張青松卻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若不來呢?”
秦浩淡淡道:“不來,便是賊!”
“來,便有得談!”
“草原若真多他這一個,我們還能談!”
“草原若處處都是他這樣的人—”
“那這場仗,不打不行!”
第二日,香妃的人回信,說鳩爾首領未拒絕,表示愿意來訪,但要先選日,說是要“看天定行”。
張青松聽完冷笑。
“看天?”
“這就已經把自己當神使了!”
秦浩沒說話,只回頭吩咐:
“把他愿意來的消息放出去!”
“就說鳩爾首領應召,愿與我議道論法!”
“看誰在這消息之后,坐不住!”
香妃立刻安排。
當天下午,草原西南起風,一名在狼騎部潛伏的細作送回急信—
“黑蛇部殘眾,于夜間調馬三十余,向鳩爾方向趕路,未報!”
另一封信隨后而到—
“西川舊教殘黨,似有意投奔鳩爾,近三日三騎前往!”
香妃立刻匯總。
張青松在圖紙上畫了圈。
“果然!”
“鳩爾不是突然冒出,是早有人布!”
“這位陽骨子—不是來請命,是來接風的!”
“接的,是舊神遺火!”
“我們請他來,他來,是想探虛實!”
秦浩這時候才開口。
“他來得好!”
“來,說明他有膽!”
“有膽,就敢賭!”
“他賭我們怕再起戰端!”
“他賭我們寧封不殺!”
“我就讓他賭!”
“等他一落座,我就把賭桌掀翻!”
張青松低聲:“真要殺他?”
秦浩搖頭。
“不急!”
“我會當面問他!”
“讓他親口承認,他是不是夢見了神!”
“是不是神教他聚眾!”
“是不是有人給他字、給他米、給他路!”
“只要他說,是!”
“我就讓他走!”
“然后讓趙應天走他身后!”
“這場局,不需要草原再動!”
“只需要我們找出,誰在草原后面做推手!”
“白骨臺只是前戲!”
“陽骨子……才是大魚!”
“我倒要看看,他夢里的神,到底叫什么名!”
陽骨子沒有推辭,也沒有拖延,他帶著五人隨行,按著香妃遞過去的時日,在第七日的午后踏進秦地。
走的是北線的舊馬道,不走大路,也不走貢使通路,繞了兩天進來,連夜過關,沒人阻,沒人迎,他也不問。
東風軍團早已得令,只查隨身,不問由來,不問話頭,不問來意。
張青松看著他進來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人不簡單。
他個子不高,肩背偏窄,穿的是尋常皮袍,但袍下那兩條腿卻極穩,走起路來一點都不飄,像是早年習過武,又不是練家子。
他的手始終藏在袖中,目光不看旁人,馬走多快,他就走多快。
一整條路上,跟了四波人查他,沒一個抓到破綻。
“這不是小部落出來的!”
張青松低聲一句,轉身回報秦浩。
秦浩沒驚訝,只將昨日未焚的香灰敲了敲。
“來了,就接!”
“讓他先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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