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廟不是漏網之魚!”
“是藏著的殺招!”
“是要留著—等風再起!”
張青松問:“那我們是不是該動了?”
秦浩點頭。
“動!”
“香妃,從你的人里挑!”
“每組五人,一人查賬,一人看香,一人記聯,一人聽講,一人燒廟!”
“有聯燒聯,有符毀符,有像毀像!”
“若有民人攔—不用傷,只問一句:‘誰寫的?’”
“沒人答,就走!”
“但聯得燒,香得熄!”
“這是明示!”
“燒的不是廟,是你們信的那點‘祂’!”
“如果真有人敢護,敢喊,敢扯那什么‘神不容俗擾’,‘廟中有誓’,‘代天言命’—”
“就收!”
“帶回來!”
“我親自問!”
張青松記錄命令,香妃卻問了一句:
“這些人……真是祂那邊的人嗎?”
“萬一只是草民亂說,村人無知?”
秦浩沒搖頭也沒點頭,只是道:
“這些人信祂多久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他們在信‘可以代天’!”
“‘代天’—就不是怕天!”
“不是怕天的人,就不會怕人!”
“而我們,就是人!”
“他們要怕的,就是我們!”
“信‘祂’,信的是遠方、虛幻、未知!”
“但我讓他們記住!”
“他們最該怕的,是腳邊—這一雙穿著泥靴、背著火油的兵!”
“不是圣人!”
“不是使者!”
“是來燒廟的秦兵!”
香妃不再多問,接令而去。
一月之內,南楚七十七個村鎮、九十六處小道、五十四個偏莊、十八座廢山,總計一百二十三間小廟,全被拔除。
有的燒了,有的沒燒,只貼了一紙封印:
“此地起偽言!”
“非人所敬!”
“休信!”
有百姓圍觀,有老人跪求,也有人罵,但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只因東風軍沒有出兵,但東風軍在邊境列營,那些看似尋常的拆廟隊伍,身后就站著三萬兵馬,夜不熄營,晝不下帳,一旦出事,只需一個鼓響,就能立刻踏入楚土。
南楚沒有應。
楚王裝啞。
大越沉默。
齊王未語。
蜀地傳來一紙書卷,說是“風中起土,未見血色”。
張青松冷笑。
“他們看得見火!”
“只是閉眼!”
秦浩卻不看他們回不回應,只把那紙燒了。
“接下來該換方向了!”
“往北!”
“輪到齊國了!”
香妃問:“齊王比楚王沉!”
張青松道:“他藏得也深!”
秦浩道:
“藏得深,就得挖!”
“挖廟之后,輪到—書坊!”
“藏經閣、詩律堂、教理局、星譯房、玄文會……這些年他們換了多少卷?出了多少頁?重刻了多少古卷?刪改了多少詞句?”
“我不全查!”
“我就挑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