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別的地方不給的!”
消息傳出后,十八國的抹黑輿論再推不動了。
他們之前能說“秦地不過是虛假承諾”,可現在牌都給了,臺都立了,學都開了,人還在講了三天三夜,這還能說什么?
唯一能做的—只能動手。
果不其然,第七日,秦地北境南延鎮傳來警報。
一支偽裝成香料販隊的隊伍,在夜入時分對“教約臺”動手,火燒契書,打殺兩名講律生,奪走一批剛歸戶的中年男丁。
東風軍第五營迅速趕到,截擊于南坡林,戰斗不到一刻鐘,敵人即棄車逃走,斬首七人,活捉二十。
審訊結果—此隊乃齊國第三邊營脫編部卒,假賈商行販之名,受命刺擾秦地新戶系統,目的只有一個:“斷傳!”
張青松看完卷宗后,按著桌面冷笑:
“這才是他們真正怕的!”
“他們怕的不是我們收了多少地!”
“也不是我們養了多少兵!”
“他們怕—我們讓人信我們!”
“他們怕,百姓看著我們說:‘這才是官,該做的事!’”
“這才是要命的!”
“他們會繼續來!”
“繼續殺!”
“繼續挑!”
“但他們來一個,我們收十人!”
“他們斷一線,我們開三條!”
“他們放火,我們澆井水!”
“要讓他們看清楚—”
“仁者無敵!”
秦地邊防三線一日內增調四百騎,西南道增設夜哨、火炬臺五座,各州新編歸戶“教約臺”周圍開始列兵巡崗。
朝廷未下令,秦王府亦未發聲,整個動作卻一氣呵成,執行無誤。
消息傳至十八國,有人開始慌了。
楚地最先動,派遣密使四路,一探草原兵是否仍受秦王操控;二探秦律新制是否真得民心;三查歸戶百姓是否能成軍;四查秦地邊線兵營,是否真未動大軍而可控五線。
密信送回后,楚王震怒—但他已經沒力氣再斥責。
五城三縣不納稅,十六村百戶拒徭役,南境二十座民宅掛出白布,上寫“吾已是秦人”。
白布之上,一字不提秦王,卻比喊千聲“愿歸”更真。
吳郡老臣上書,言“民心不可挽”,齊地文吏內傳“城中十人,七人藏秦契”,蜀北更甚,有百姓自行聚眾立田契,自名“秦所”。
可這還不是最讓十八國驚懼的。
最讓他們驚懼的,是這些百姓居然沒組織,也沒統一的口號,沒有領袖,沒有冊封,沒有拜神,只是悄悄搬家、悄悄寫約、悄悄把原籍戶籍燒了,然后默默開始按秦律行事。
這不是叛亂。
這是脫國。
這是在從意識層面上,否認十八國的統治。
這是另一個國度的邏輯,開始在人心里生根。
張青松日夜查閱從各地送來的民間風向,他看到一個短短的記載:
“蜀地一村老者,夜半讀《秦律·初篇》,語孫曰:若我之年少二十,愿為秦人!”
又一則:
“齊地一童,以磚泥自筑戶牌,書‘我家不入稅’,下署‘秦制’!”
香妃更從邊市傳來驚人消息—有中原官員假作逃民,混入秦地歸戶營,欲借此收集資料,回國后偽造一套“假秦制”,以圖安民。
結果被識破,當場以“擾我法令、盜我律文”之罪,革面逐出。
而他回國后,居然反向宣稱:“秦人識律如兵識令,不可擾!”
張青松冷著臉說: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
“我們已經不是靠兵壓他們!”
“而是靠律,靠理!”
“靠一個說得清、講得明、查得到的制度—徹底碾壓他們那一套靠血統、靠神旨、靠天命、靠香火的舊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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