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張口,我就讓他們再也開不了口!”
同時命鐘嵩接近“廣渡會”中層人員,借物資調配為由,套出倉儲實情。
第三夜,鐘嵩以“燕鐵”的名義進入其調撥所,發現該港內囤積兵器中,除正常戰兵配制外,還有一批特殊鐵甲,形制與東瀛東線輕騎近似,制式粗陋卻做工精準,顯然非民用制品。
此甲為“躍刃甲”,適合山地作戰,多配輕騎斬矛之用,極擅夜襲與偷渡。
每件甲上均留有相同記號:伽寧舊符。
鐘嵩連夜破甲封樣送回。
秦浩看完,只說:
“他們已經裝好馬!”
“只等人騎上去!”
“再晚一個月,我們西南邊境就要多出幾千‘邊民騎隊’!”
“我們若不動,他們就以邊地‘駐民護邊’之名逐步屯兵!”
“這一仗,不是軍陣對軍陣!”
“是名對名,身份對身份,紙對紙!”
“他們要從背后挖個坑,把我們未來的口子先撐開!”
“我們再不堵,就等著五年十年之后,被他們自己喊著‘我們是舊民,我們有繼承權’的那幫人背后捅刀!”
“這一口,不能留!”
他下令:
“從今日起,赤鷺渡為限!”
“西南邊境,凡有歸屬不明者,查!”
“凡著裝異常者,查!”
“凡不說話者,拘!”
“凡自稱商人卻不識商路者,直接斬!”
“他們是來偷身份的!”
“那我們先把他們名字剁了!”
“他們不是兵,但他們進來,是奔著仗來的!”
“那我現在就讓他們—死在仗還沒開之前!”
赤鷺渡西岸的貨場被封,是在第五夜凌晨。
那天夜里風很大,岸上帆布嘩啦作響,海面風浪里混雜著船錨敲擊水面的鈍響,東風軍第八輜重營借夜色變陣,五百人分三段,從倉尾、鹽場、渡口東橋三側包抄,未發一聲號令,直接封港。
鐘嵩帶著三十人提前滲入港中,在“廣渡會”副帳內當夜點驗物資,用的是敵人自己簽署的通貨賬單,但換了封條—他照著敵人筆跡偽造了一份“港轉夜調申請”,寫得毫無破綻。
他們以此為引,直接查到港口最內側那片木箱圍起來的“棄貨區”。
這批貨表面寫著“腐材退送”,實則是東瀛、伽寧、秘血三地聯合打造的躍刃騎甲與輕步混裝兵裝器具,總量四千三百件,兵靴、斬矛、盾匣、臂刃、骨鉤一應俱全。
現場還有馬鞍、策韁、繩具、大量干糧藥鹽,全為戰時短途襲擊制式。
更關鍵的是,其中五十六匹披甲戰馬,當夜就在港邊的水棚內栓著,四名照料馬的獸奴全是伽寧口音,其中兩人腰間配短刃、膝蓋有輕甲痕跡,明顯受過騎戰訓練。
這一切證據毫無疑問。
這些人,不是商販,不是護貨民兵,不是歸附伽寧的“邊地散軍”。
他們是正規兵。
是混入西域的舊部余卒,換了身份、換了行頭、換了簽證、換了戶籍、躲在這港口準備滲透入秦土的兵。
他們沒有打算上陣。
他們打算穿上“秦國邊民”的馬甲,然后慢慢地,把邊線一點一點挖空。
鐘嵩當夜傳信,歸辛樹、張青松接報,同時向秦浩匯總。
秦浩翻看那封記事文書時,面無表情。
白云飛站在一旁等令,歸辛樹也沉聲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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