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門框。
“站住!”商天昊冷喝。
商幼溪卻像完全沒聽到般,徑直打開門,只是腳步剛邁,商天昊已快步到了她身后,一掌,擊中她后頸。
商幼溪軟軟倒下。
梁嬈依舊端坐原地,只是放在身邊的手止不住發抖:“將軍,將軍說的是真的?太子……殺人?”她聲音發顫。
商天昊見她這般,心中不耐:“現在知道后悔了?還太子府,太子能不能繼續做太子都不知道!”
太子?呵!
商天昊將商幼溪放在旁邊的榻上,自己衣袖一甩,出去了。
房門未曾關好,雨后的風鉆進來。
明明不冷,卻硬是讓梁嬈打了一個寒噤。
若太子不是太子,她的溪姐兒豈不是要給一個廢人做側妃?!
想到這,梁嬈也想暈過去了。
國公府。
祁書羨自太子大婚后,這還是第一次踏入錦央閣。
只因,盛央方才讓人傳消息給他,說她又做夢了!
上一次盛央做預知夢,預知到了漠北寒災,此次臨州洪患的消息已經傳來,不知她又夢到了什么?
祁書羨一腳邁入房內。
盛央卻依舊沉浸在方才的夢中。
與上次欺騙祁書羨不同,這一次,她是真的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她神情有些恍惚地看著床頂的華麗帳子。
怎么會這樣?
怎么會變成這樣?
是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對了!是從她跟著祁書羨回府那一刻就開始不一樣了。
盛知婉沒有再像夢中那樣為了祁書羨的名聲接納她,反而因為她,處處同祁書羨為難。
她不再為崔氏熬藥,也不再管國公府的一應事務,而且,她還求了和離,很多事都不一樣了。
最重要的是盛知婉沒有再像夢中一樣,一直留在國公府,最后磋磨致死!
盛央恍恍惚惚,若是一切還如夢中,此時的自己還是個沒有名分的妾室,與懷王府的關系也未曾揭開。
一時間,盛央竟分不出喜憂。
夢中的她,雖無名分,但只需再等等,祁書羨便會徹底厭棄盛知婉,甚至為了她,讓盛知婉此生都不能再生育……
而如今,她雖恢復郡主身份,還成了祁書羨正兒八經的夫人,卻被他嫌惡不喜……
難以有孕的人,也變成了自己。
難道——
盛央心中忽然劃過一個念頭,她雙眼震顫,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不!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祁書羨適時踏入,聽到這一句。
盛央猝然回神,對上男子淡漠目光,又想到夢中,他曾那般神情專注望著自己。
盛央的心剎時像被一只大手用力攥緊又松開,她下意識伸手。
然,面前男子卻只是身體一側,便輕易避過她。
“你做了什么夢?”祁書羨聲音很冷。
若不是想知道這些,他根本不會再來這里。
這里本該是知婉的院子,可現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