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聿笑笑:“也是恰好,讓他看到你悶悶不樂,再恰好,你又告訴他不能用口水和血液接觸他人,再再恰好,你的丫鬟告訴他是本駙馬欺負了你……”
“巧極!妙極!”
商行聿拍著手,絲毫不在乎盛央已經徹底青黑的面色:“這世上許真有這么巧的事吧,畢竟,世子夫人如此善良、白璧無瑕之人,怎么會利用一個孩子做這樣陰損的事?”
“商行聿!”祁書羨厲聲冷喝。
“聽到了聽到了,”商行聿挖挖耳朵:“本駙馬染了瘟疫,沒聾呢,你這么大聲做什么?”
“劉什么來著?”商行聿忽然看向絞刑架上的人。
“劉慶寶……”劉慶寶看盛央的眼神已然變了。
“剛才的話你可都聽清楚了,你要是真冤死了,記得下去也得認準報仇的對象。”
“我……”
劉慶寶還想說話,商行聿臉色猛地一沉,揮手:“行刑!”
劉慶寶瞪大眼,脖頸上的繩索瞬間收緊。
小小的脖子被高吊起來,雙腳掙扎著,雙眼暴突,不甘望向盛央方向。
雖然制出的瘟疫害死不少人,但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這樣的方式在面前行刑,盛央竟腳步一軟沒能站穩。
雙眼緊閉,不愿再去看臺上的場景。
“睜開眼!!”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傳進她耳中,商行聿的劍尖不知何時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一陣刺痛傳來,盛央渾身一激靈。
“再不睜開,本駙馬便毀了你的臉如何?”
盛央恐懼極了,她一邊睜開眼,一邊又瘋狂地搖頭:“不!不要,我不……我不要看!”
盛央的聲音伴隨著劉慶寶父親的凄厲慘叫。
“不是我做的,你為什么非要逼著我看?你就不怕我、我回去向陛下告你一狀……”
“誰知道本駙馬能不能回得去?在這之前,帶走幾個人也是可以的。”
商行聿說到這,心中默念的數字也到了。
手中劍一甩。
“鏗!”
一聲脆響。
原本被高吊起來的劉慶寶猝然被摔到地上,劉慶寶的父親連滾帶爬地朝他沖過去。
一陣按壓之后,劉慶寶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盛央神情一松,但緊接著,便對上劉慶寶望向自己的眼神。
“就這么簡單死了也太可惜,不如先用他試藥吧,作為此次最大的受害人,本駙馬暫且先留著你的命。”
“下次再有同樣的事發生,便不僅僅是作惡者本人,就連家中直系血親也要跟著一起受刑,可聽清了?”
他聲音依舊帶著笑。
但鑒于剛才表現出的武力,在場無一人敢去反駁。
有幾個跟著他的將士應了聲,“屬下這就去將告示改了。”
“嗯。”他立的規矩,他想改便改,誰讓他是紈绔呢?
誰讓他現在還染了病,一不小心就可能要“發瘋”呢?
商行聿眼神惡劣,讓劉慶寶活著可不是因為什么狗屁善良。
而是狗咬狗,一嘴毛。
只有他活著,才能為盛央帶來更多麻煩,相反就這樣簡單去死,反倒稱了盛央的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