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羨!你終于來了!”崔氏瞧見祁書羨露出驚喜:“你快讓盛知婉承認,當初就是她害了我,是她用銀針將我刺得偏癱……”
“住口!”
“還嫌不丟人現眼嗎?!”
祁書羨憤怒至極,一把將崔氏指著盛知婉的手扯下來。
“書羨……”
祁書羨閉了閉眼,對著盛知婉拱手:“公主恕罪,母親救子心切,胡言亂語冒犯了公主,我這就帶她回去,以后,絕不讓她再來叨擾公主。”
“書羨!!”崔氏瞪大眼,眼中滿是血絲。
“我、我說的是真的……”
祁書羨視線看來,崔氏猛然嚇住。
她從未見過長子這幅神情,狠厲不耐,仿佛自己再多說一個字,便罪不可赦。
就在她這一愣神時,祁書羨已經半拉半扯著將她塞上馬車。
“祁世子,”商行聿聲音從后傳來:“管好你府中人,若是再有下次,本駙馬可不會客氣。”
“公主,對不住了。”蓮姨娘撫身。
待到國公府眾人離去,商行聿對著公主府外的百姓們拱手道:“多謝諸位今日仗義執言,不過,以后大家還是要離這些人遠一些,免得……唉!”
他說到這,不說了。
但是百姓們都很明白,這國公府怎么說也是二品公爵府,怎么能做這樣無恥陰損的事?
“咱們知道了。”
“公主也莫要將那老虔婆的話放心上!”
“是啊!公主的為人咱們都清楚的……”
百姓們也散去。
回到公主府,岸芷和汀蘭還在說著國公府和崔氏的無恥。
盛知婉始終沒說話,半晌,忽然讓二人退下。
直到房內只剩下她和商行聿,她才開口:“你沒什么想問我的嗎?”
“問什么?”商行聿不解。
“崔氏的癱瘓,你當真不懷疑是我做的?”
“有什么關系?”商行聿更不解。
盛知婉:“……你就不怕我以后也這樣對你,或者你的至親?”
“不怕!我對公主全心全意,公主讓我往東絕不往西,公主喜歡我捉雞我絕不斗狗,公主肯定不會這樣對我。至于我的至親……”
“祖母不愛管事,愛管事的那幾位,用不到公主出手,我自會讓他們消停。”
“你……”盛知婉頓住,忍不住輕笑出聲。
“其實,崔氏說的是真的,她之所以癱瘓,的確是本宮用銀針所致。”
“那公主為何還要讓她醒來?公主還是太善良了。”
“咳——”善良?
盛知婉搖頭:“其實……本宮那時是故意的。”
“只有她癱瘓在床,卻意識清醒,才能更好感受到痛苦,也能更切實感受到國公府其他人對她的態度。”
“而且,本宮也想看到她明明說出實情,卻無人相信的絕望。”
盛知婉想到阮阮。
按時間算,如今小家伙剛剛出生,這一世,沒有盛芫皓決堤放水的策略,阮阮的父母不會去世,她依舊有父有母、有人疼愛。
盛知婉垂下眸:“本宮便是這樣惡毒記仇之人,你真的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