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哥兒居然能喝醉!
嚴夫人心中失望透頂,她明知道這件事同嚴博遠和嚴博旭脫不了干系,可是此時此刻,也只能咬牙強忍著。
總不能讓黛姐兒自己走出門。
她剛要點頭,便聽外頭傳來驚呼,緊接著是一陣熱鬧起哄的吵嚷聲——
“都讓讓都讓讓,咱們的葉大公子已經等不及,要來親自接新娘子啦!”
“葉大公子,娶媳婦的感覺如何?”
葉榮一身喜服,胸配紅花,一邊大步走來,一邊也毫不避諱道:“自然是喜極,樂極了!”
他說罷,人已經到了嚴夫人面前。
嚴夫人還錯愕著,葉榮一拱手,深深彎下腰去:“小婿拜見岳母大人,懇求岳母大人能允小胥自己背黛姐兒出門!”
“今日起,這雙腳便為她踏平牽頭的路,這脊背便為她撐起未來的家,縱有風雨,縱山高水遠,小婿定將她護在身后。”
“小婿,請岳母大人放心!”
葉榮這紈绔,竟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周圍人忍不住喝彩。
嚴博遠和嚴博旭聞言臉都黑了,這葉榮,還真喜歡上嚴文黛那個結巴不成?
他忘了瑩姐兒了?
人群中,一個丫鬟聞言蹙蹙眉,轉身回去稟給主子。
“好!好!”嚴夫人喉嚨有些哽咽。
葉榮得了應,這才起身,朝著新娘閨房走去。
“黛姐兒,我……來接你了。”葉榮敲門。
閨房內,嚴文黛早已穿戴打扮好,一身極華美的嫁衣,隱隱的紅披下露出女子精致小巧的小巴。
葉榮蹲下身。
嚴文黛在丫鬟攙扶下,一步步朝他走來,他伸手,她也伸手。
直到將人背在身上。
葉榮穩穩起身——
好輕!
迎親婦也是個機靈人,瞧見這一幕,當即滿面喜色地臨時換了喜詞:“新郎背上載嬌娘,腳踏紅氈共擔當。一背天賜良緣定,二背歲歲福滿堂,三背早得麒麟子,白首同心歲月長!”
“新娘子,出門嘍!”
一聲唱和,鼓樂齊響。
葉榮每一步都走得很穩,但忽然的,他腳下一頓,有一滴很燙的東西落在脖頸。
嚴文黛,哭了?
“別哭,一會哭花了妝,可就不好看了,你要是不舍得岳母大人,兩家離得近,以后也可以常走動的,你、你也不用害怕,以后我會好好待你的……”
葉榮聲音不大。
嚴文黛趴在他身上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原來,這就是被人護著的感覺?
嚴文黛輕輕“嗯”了一聲。
葉榮看不見她表情,也不知道她是真沒哭,還是假沒哭,但是方才被那滴淚燙到的地方,還是滾熱滾熱的。
他一步步將嚴文黛背到了花轎上,等到人坐好,迎親婦又要念詞出發的時候,他趁人不注意,從懷里掏出一小包東西丟到嚴文黛手里。
轎簾垂落,他咳了咳,無事人一般地重新上馬。
外頭,鼓樂更響。
轎子起,搖搖晃晃。
嚴文黛垂頭看著葉榮丟進來的一小包東西,包裹嚴嚴實實的,也不知是什么。
她打開一點。
一股油酥香味頓時從內層油紙中露了出來,居然是兩塊她最愛的棗泥百合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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