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論!女子的力量天性便比不過男兒,男兒悍勇,女子嬌弱,此乃陰陽調和之理!”
“呵,”盛知婉開始往回走,她來到那位被韓錦瑤舉起來的朝臣面前,一指:“如此的悍勇嗎?”
“……”那朝臣臉色漲紅,他剛才緊張下,聲音都破調了,哪里跟悍勇有什么邊?
盛知婉又一指殿外韓錦瑤的手下敗將:“還是,如此的悍勇?!”
“……能打有什么用?她沒去過戰場,也不通兵書謀略,到了戰場上,總不能讓她一人去打敵人數萬人。”
“也有道理,不過同樣的境況,你們對行聿,似乎沒有擔憂?”
“那怎能一樣?商駙馬以前可是打過勝仗的!”
“就是,商駙馬孤身入敵營,滅了北狄五萬大軍,怎能是一個女子可比?”
“可他第一次去戰場前,也沒有絲毫戰績,為何那時諸位不反對?”
“一個女子上戰場,像什么話,還要不要名聲?”一位姓向的御史斥責。
“向御史一人七妾,最小的妾室才十五歲,比您的孫女都小,也不見您名聲有何處不好,怎么,錦瑤要去戰場,為晟國浴血拼殺,反而對名聲不好了?”
“難道向御史納妾,比去戰場殺敵還榮耀?”盛知婉一點沒給對方留面子。
向御史老臉漲紅,氣得手抖。
“噗——”上首一道笑傳來,盛芫淇實在沒忍住,原來慶寧皇妹這么口齒伶俐的嗎?
厲害厲害,方才這幾個老不死沒少為難他呢!
“二殿下!您覺得呢?”王太尉將眸光對準他。
盛芫淇面色一苦,關他什么事?
哦對了,現在他好像監國來著。
“本皇子覺得……慶寧說的很有道理。”慶寧皇妹跟商二是夫妻,商二救了自己對自己有恩,四舍五入一下,慶寧皇妹也是自己的恩人。
慶寧皇妹本來就是自己的恩人,在臨州,是她救了自己,恩上加恩,自己肯定要站慶寧皇妹這邊。
“二殿下三思再言!”王太尉氣死了。
盛芫淇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果然上不得臺面就是上不得臺面,強行扶上來也是一坨爛泥。
要是太子沒去皇陵……
原本沒了太子,他又送了家族中一個女子進宮,誰知道陛下這么快就倒下了。
王太尉覺得自己簡直操碎了心。
盛知婉憑一己之力懟得朝臣無話可說,末了,她話音一轉道:“其實之前有一句話,諸位倒是沒說錯。”
什么?
眾人望來,心中下意識覺得這慶寧公主不會說什么好話。
果然,盛知婉眉頭一挑,輕蔑掃視過他們:“晟國的確無人,但凡諸位中有誰敢站出來,說一句若是不勝,九族陪葬,本宮何必要插手此事?何必讓諸位對本宮惡語相向?”
“如今,本宮依舊是那句話,若是哪位大人自己、或者是哪位大人家有擅長打仗作戰的子侄站出來,本宮絕不會留在這礙諸位的眼。”
“如何?可有嗎?!”
轟吵的朝堂,一瞬死寂。
沒有人出聲,甚至所有被盛知婉目光掃過的人都不自覺垂下頭去。
打仗可以,可……一敗就要誅九族,這誰敢?
“王太尉年紀大了,但我記得王太尉的幼子功夫不錯,且也喜歡對一些戰事侃侃而談,不知他可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