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該辦的事情都辦妥了,總不能讓家里一直惦記著。”
第一次被稱呼‘張老師’的時候,張延只覺得渾身刺撓,但這幾天王忠旗堅持如此,他漸漸也就習慣了。
“就不能再留兩天了?”
卻聽王忠旗道:“我剛剛打聽到,有搖滾樂隊要在紅旗電影院搞演唱會,就后天晚上的事兒。”
張延早都已經忘了這茬,沒想到他還一直惦記著。
當下便有些遲疑的問:“是什么樂隊?”
見張延果然感興趣,王忠旗忙道:“主打的是黑豹樂隊,助陣嘉賓有眼鏡蛇和寶貝兄弟——后面這倆年初都登臺演出過,而且眼鏡蛇是女子樂隊,里面一個男的都沒有。”
他把重點放在了后面兩個知名樂隊上,對黑豹只是一笑而過,卻沒發現張延聽到黑豹二字眼前就是一亮。
那份未來的歌單上,就收錄著一首黑豹樂隊的《無地自容》!
等王忠旗介紹完,他連忙裝作好奇的追問:“這個黑豹樂隊為什么是主打,他們比眼鏡蛇名氣還大嗎?”
“那倒不是。”
王忠旗既然是要賣好張延,打聽的自然比較仔細:“我聽說這仨樂隊都在一個經紀人旗下,年初黑豹本來也想登臺演出的,可因為他們沒有自己的原創歌曲,最后被刷下來了。
他們花大價錢置辦的樂器,還被主辦方借去給別人用了,這讓黑豹樂隊覺得受了奇恥大辱,于是憋了仨月攢出兩首新歌,想把丟的面子再掙回來。”
原來黑豹已經有經紀人了。
張延先是有些失落,轉念一想憑自己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沒資格插手這種事,又有什么好失望的
而王忠旗見張延沉默不語,還以為他是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留下來,忙加碼道:“我已經托好了關系,到時候咱們可以去后臺見識一下,順便要幾張簽名。”
“這會不會太麻煩王哥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以前是文聯的,沒少跟著組織文藝演出,這方面人頭熟得很。”
張延也確實想去瞧瞧,能被收錄進未來歌單的樂隊到底是個什么水平——如果能跟對方拉上關系,那就更好了。
畢竟想要兌現歌單里潛藏的好處,他以后少不了要和這個音樂圈打交道,提前結交些人脈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張延決定再留兩天,等看完黑豹的演出再走不遲。
而王忠旗也借此機會,成功在編輯部營造出了自己和張延有交情的印象——要不然怎么主編都勸不住,他一開口張延就答應留下了?
此后兩天,張延在王忠旗的陪同下,痛快的當了一回散財童子。
他給自己和父親各買了一支名牌鋼筆,還有幾瓶帶香味的墨水;給母親買了幾件時興的衣服和女款電子表;給妹妹張芳買的最多,林林總總能有十幾件。
到4月28號下午,張延足足收拾出兩大包行李,為了路上不引人注意,特意用的舊包袱皮,所以看起來不像是榮歸故里,倒像是要去逃難的。
晚上他和王忠旗吃了三屜狗不理,然后就溜溜達達的來到了紅旗電影院。
本來聽說要在電影院開演唱會,張延還以為是在影廳里面呢,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原來是在廣場上搭的舞臺。
王忠旗為此特意強調,前臺雖然在外面,但后臺是設在影院里面,沒有關系的人根本進不去。
他們來的就夠早了,但舞臺附近已經圍的里三層外三層,遠遠看過去,就見舞臺上打著條橫幅,寫的卻是個英文單詞‘revenge’。
張延和王忠旗找人一掃聽,才知道原來是‘雪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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