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個倆的還算正常,那么多老干部全都被一首搖滾給震住了,這也太異想天開了。
男二號是個恪盡職守的年輕警察,先是追捕越獄的發小被捅了一刀,后來見義勇為又被打殘了。
女二號離了婚,想要找女主幫忙打掉孩子,事到臨頭卻又舍不得,選擇了放棄——也虧得她放棄了,不然以女主成天逃課的水平,大概率是一尸兩命。
男三是個越獄逃犯,捅傷了男二后,又失足從橋上掉下去摔死了……
反正打從女主回到京城,這群發小就沒一個落下好的。
可你要說管唬是想把女主角寫成‘紅顏禍水’吧,看文字表述又明顯沒那個意思。
管唬看張延不住皺眉,心里愈發打鼓,但還是堅持道:“張老師,有話你就直說,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改才好。”
“那我就隨便說兩句。”
張延把最后幾頁劇本轉給陳虹,忖量著道:“你這里寫了男主和隊友因為女主角起了沖突,導致把人家發小免費提供的倉庫給燒了。
女主角全程目睹下來,卻在內心獨白說這場火燒的莫名其妙,然后就像是局外人一樣走了……
反正我覺得這段兒有點立不住。”
在張延看來,女主角無疑是整部劇的靈魂,卻也是整部劇里最割裂的存在。
“呃~”
管唬聽完,皺眉道:“續燒倉庫這一段,我是想展現女主角逐漸迷茫和冷漠,失去方向……”
張延搖頭道:“那完全可以在男主角撒謊說‘來的時候就燒起來了’之后,再讓男二警察再轉頭問女主,女主沉默片刻,搖頭表示自己不記得了。
這樣還能說是冷漠、茫然。
可你讓她直接在內心獨白里裝傻,感覺不像是迷茫和冷漠,更像是個裝清純的反差婊。”
“裝清純的反差婊?”
管唬慢慢咀嚼著這幾個字,煩惱的抓了抓頭發,欲言又止了張了張嘴,然后再次狠狠抓了抓頭發,問:“還有別的嗎?”
看他這狀態,張延特意確認了一句:“你是真想聽,還是……”
“我想聽、我想聽!”
管唬用力點頭:“您沒說之前,我真沒覺得葉彤是什么反差婊,我想表現的是一種、是一種……”
“年輕人在社會中的扭曲異化?”
“對對對!”
管唬像是被搔中了癢處,狠命的點頭:“張老師,我找您算是找對人了,我就知道您能懂我!”
并不是懂你,只是哥們也曾經‘中二’過。
張延回想起自己高三時,那段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歲月,就尷尬的直扣腳指頭。
接下來,他又點出了一些瑕疵,比如前面一點鋪墊都沒有,就展示酒水被煙頭點燃,然后引起大火的場面。
張延也不是沒見過烈酒,但能被煙頭瞬間點燃的還真沒見過。
估計得90度往上才行。
這種酒肯定是有的,但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拿個特例出來,卻一點前置和后續的解釋都沒有。
“最好前面能提一嘴,保養樂器不是需要用到酒精嗎,你可以讓男主角帶著女主角參觀的樂隊時,隨口沖隊友來一句:那酒精貴著呢,你少倒點兒。
然后等搬到倉庫的時候,拍個把裝酒精的酒瓶放在墻角的鏡頭,這不就有頭有尾了嗎?”
“對對對,您說的對!”
管唬不知什么時候拿出了紙筆,如果張延繼續否定他的人物劇情,他或許還會冒出些逆反心理。
但這種細節上、常識上的瑕疵,他巴不得張延全給挑出來才好。
張延又點出了兩個問題,回頭看陳虹還在翻看劇本,便對管唬道:“一時間能看出來的也就這么些了,要是你不介意,就把劇本留下,我回頭再仔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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