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付出了三張照片和底片,姜珊才總算作罷。
本來上午張延是準備去見一下小陶葒的。
結果臉上被姜珊撓了兩道,也不好意思再跟她碰面,就把帶來的禮物交給了門衛。
這兩道撓痕給他帶來的麻煩不止如此,等回到家被父母看到,足足被盤問了一下午。
張延一口咬定,這是客串拍戲時出了點小意外,老兩口最終半信半疑,可又不敢找陳虹求證——萬一兒子是在撒謊,那不全露餡了?
年前的繁雜喧囂且不細說。
到了大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守在客廳里看春晚,張興國看看左右,感嘆道:“要是明年能多一個人就好了。”
“多兩個才好呢!”
孫曉紅緊接著又給加了碼。
“這不合適吧。”
張延明知道父母是什么意思,還是故意裝傻道:“芳芳還小呢,雖然學校里有人找她表白,但我還是不贊成她現在就談戀愛。”
張芳的眼睛一下子瞪的像銅鈴,憤然道:“哥,不帶你這么坑人的!”
但老兩口的注意力已經被轉移了,扯著女兒問東問西的,生怕她在外面吃虧上當。
直到牛群馮龔的《點子公司》出現在熒幕上,老兩口才暫時放過了女兒,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
雖然他們對《點子公司》贊不絕口,但今年的相聲已經明顯干不過小品了。
趙麗蓉老師的‘探戈就是趟啊趟著走,三步一躥兩呀兩回頭’,趙奔山的‘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都成為了一個時代的記憶。
至于壓軸的《姐夫與小舅子》,則依舊彰顯出了初代小品王的實力。
而在春節過后,《雪山飛狐》也正式開播了,而且熱度相當的高,雖然還趕不上《天津衛》,但也已經達到了現象級熱播的程度。
在家待到初六,張延就一個人先回了京城。
趁著年節氣氛還在,他把陶葒接到公寓里,幫著補了三天文化課,又把自己打聽到的中戲、北電藝考情況,給她好好科普了一番。
相比最近搞起了小動作的周滔、一心想要賺回照片的姜珊,陶葒這姑娘就讓人省心多了。
一貫的不吵不鬧,又什么都肯配合。
這期間,馮龔找上門來給封了個大紅包,陳道銘也登門送了些年貨。
到正月十一。
張延這才轉奔津門。
剛到電視臺報道,就聽到了個好消息,翻譯成港式粵語的《天津衛》,在春節期間播出后大受好評,陸續又有兩家電視臺買下了轉播權。
銀都正準備再接再厲,把這部劇賣到新加坡和馬來西亞去。
趁著這股東風,林臺長正式調到了中xuan部,以后得改口叫林司長了,馬原繼任了臺長之位,閻曉銘也升了副臺長,依舊兼管電視劇制作中心。
伴隨著這一系列人事調動,電視臺的上上下下也終于重回正軌。
在馬原的支持下,更多更大的選秀小組,陸續被派往了四面八方。
因為郭川林的勸說,張延這次也把搖滾樂給捎上了,不過僅限于鄙視鏈底端的流行搖滾樂——張延從不覺得流行搖滾low,但搖滾圈目前就是這個看法。
與此同時,田振也終于答應加入了圓夢唱片,這一來簽約藝人就達到了五人——陳虹、王露瑤、韓葒、韓壘、田振。
很明顯呈現出陰盛陽衰之勢。
看來這次《我為歌狂》,需要重點發掘一下男歌手了。
到正月十八,也就是陽歷1992年2月21號。
在南方老家待了整整一個月的陳虹,終于也回到了津門,兩人小別勝新歡,別墅二樓的摩斯密碼發的震天響。
結果因為陳虹喊啞了嗓子,原定的練歌時間,不得不又往后推了幾天。
直到月底,她才進入了錄音棚。
陳虹的嗓子條件其實還可以,只是比王露瑤更缺乏辨識度,而且也唱不上高音。
不過最大的問題,還是她‘快’不起來——這個快既是指速度、也是指歡快的程度。
這就有些麻煩了。
附和《我為歌狂》這個主題的歌,她很難唱出韻味來;而她能唱出感覺的歌,又基本不符合《我為歌狂》這個主題。
“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