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
張延聳肩道:“有容貌焦慮的人是這樣的,總幻想著自己能脫胎換骨,變成更好的模樣——不過這一般都是娘們干的事兒。”
聽張延反過來嘲諷自己有容貌焦慮,還說自己的行為像個娘們,王碩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
結果正準備要跟張延理論呢,就被馬衛都和莫巖一左一右架住,直接把他拖進了出租屋里。
余樺跟到門口沒進去,而是折回來拉著張延小聲寬慰道:“這人嘴上一貫沒個把門的,你千萬別往心里去。”
“沒事兒,我又沒吃虧。”
張延無所謂的聳聳肩,心里卻對那個‘小王碩’的外號愈發感到不爽——可也沒辦法,那是媒體給他起的,又不是他自己主動套在頭上的,一時半會兒想摘也摘不掉。
這時陳虹從屋里走了出來,挽住張延的胳膊關切的問:“親愛的,你是不是和王碩起沖突了?我看他……”
“開個玩笑而已,還是他先挑的頭。”
張延說著,抬手看了看時間,見已經九點多了,就對陳虹道:“走吧,我先送你去附近的旅館開個房間,等早上五點再喊你起來。”
張延晚上肯定是要在這里熬一夜的,但陳虹就沒必要了,而且有她在場,那些面皮薄的都不好意思待在屋里。
到了旅館。
張延想著現在回去,還得跟王碩打交道,懟起來張延倒是不怕,可這畢竟是余樺大喜的日子。
于是他干脆跟陳虹滾了兩圈床單兒,磨磨蹭蹭到十一點半才回到余樺的出租屋。
不出意料,王碩已經走了。
但馬衛都留了下來,一見張延就笑道:“你那《囈語》寫的什么玩意兒,看著有點像是未來科幻,可又神神叨叨的——而且好多地方前言不搭后語,像是掛了一大串燈謎。”
“您看了?”
張延詫異道:“我那就是做了個怪夢,想要記下來,又也記不清具體怎么一回事了,所以就稀里糊涂一通瞎寫,寫完就丟給雜志社了。”
“我說呢。”
馬衛都恍然,嘆道:“也就是你這個津門文學的臺柱子了,換另一個人這小說肯定發表不出來——倒是你跟馮曉剛推的那個‘華裔教父成長史’有點意思,拍不成電視劇,寫成小說也行啊。”
“有機會再說吧。”
張延隨口敷衍,主要他現在對賣書也不是那么感興趣了,勞心費力一兩年,還不如半個月走穴商演賺的多呢。
說到底,他其實也不是什么有藝術追求的人,寫書也只是為了求名求利。
…………
轉過天一早,張延先安排人把史鐵升夫婦接了過來,然后又親自開車拉著余樺去接新娘子。
當皇冠打頭,六輛車停在出租屋門口的時候,確實有股子從夢幻走進現實的落差感。
但新娘子并不在意這些,讓余樺背著下車的時候,那燦爛的笑容都穿透了紅蓋頭。
陳虹艷羨的看著這一幕,等目送新娘子進了門,忍不住湊到張延耳邊問:“你什么娶我過門?”
“什么時候都可以!”
張延的回答半點不含糊,反手環住她的腰道:“回頭把二環旁邊那個院子也買下來,咱們全拆了蓋個別墅當新房,好不好?”
這表面上答應的十分痛快,其實連拆帶建的,一桿子就支到兩年后了。
陳虹當然也能聽得出來,不過張延能給出肯定的回答,她就已經相當滿意了,也不在乎再等個一兩年。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