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她先扶著丈夫去了附近的診所,等確認丈夫的腳踝沒什么大礙,敷了藥再靜養幾天藥就能好。
她便以要提前準備水果點心為由,獨自一人離開了旅館。
出了旅館,安文先找了家照相館,租了一臺成色還可以的照相機,然后又去包了一輛出租車。
為了安全起見,她還專門找了個女司機,談好了先包一晚上,如果覺得合適再延長時間。
下午五點半。
帶著帽子和口罩的安文,乘坐出租車來到了小學門口,開始做著最后的準備。
“解解”
司機大姐通過后視鏡,看到她在擺弄照相機,不由好奇的問:“您介是記者還是抓奸啊”
“抓奸!”
安文頭也不抬的回了句。
既然張延是只偷腥的貓,那只要抓到他偷吃的證據,不就可以逼他乖乖就范了嗎
本來安文是準備跟丈夫一起來跟蹤張延的,可偏偏蘇躍崴了腳不良于行——為免讓他擔心,安文才謊稱是要去王晶的公寓。
“還真是抓奸啊!”
司機大姐聞言一拍喇叭,激動道:“我最看不慣男人在外面拈惹草,要是我老公敢出軌,我肯定開車撞死他!你放心,只要他是開車出來的,咱們指定跟不丟!”
這大姐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狠話,什么撞死、大卸八塊、浸豬籠之類的,最輕的懲罰也是凈身出戶。
安文一直默默聽著,直到張延的皇冠從學校里駛出來,她才連忙提醒道:“就是這輛車,跟上去!”
“哎呦喂還是輛皇冠!”
大姐一邊發動車子跟上去,一邊好奇的追問:“我說解解,你男人是做什么的,這車可不是一般人能開得起的。”
“哼”
安文冷笑:“開好車又怎么樣,開好車就是好人嗎!”
“那倒是。”
大姐認同的點頭:“男人有錢就變壞嘛,這也是常有的事兒。”
但頓了頓,大姐又忍不住找補道:“你也別太沖動,要是他愿意懸崖勒馬,跟那小三斷了,我覺得也可以給他個機會——畢竟二婚的女人,再想找這樣的主兒可不容易。”
安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大姐也太能區別對待了,先前喊打喊殺的,結果看到張延開的是豪車,想法瞬間就變了。
出租車跟在皇冠后面,七拐八繞的穿梭在津門的大街上,等皇冠停在一棟公寓樓前,天色都已經擦黑了。
安文死死盯著前面的皇冠,當看到一個前凸后翹的身影從副駕駛上下來,她頓時就激動起來。
難道自己第一次跟蹤就有收獲不成
但很快她又失望了,因為車后座又鉆出個人來,雖然在車里看不太真切,但應該是伍玉娟沒錯。
很快張延也跟著下來了,先同伍玉娟聊了幾句,然后伍玉娟就提著個小挎包上了樓。
但看起來像王露瑤的女人,卻并沒有急著上樓,反而往張延身邊湊了湊,明顯是在說什么悄悄話。
哼
這兩人果然有一腿!
就這距離這角度,換個位置都能拍一條借位吻戲了。
想到這里,安文心中就是一動,她又不是什么警察法官,有個似是而非的把柄也夠用了。
于是她對司機大姐交代道:“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去拍一張照片。”
說完,不等司機大姐回應,安文就悄咪咪的下了車,貓著腰鉆進公寓樓前的灌木叢,盡量往張延和王露瑤跟前湊。
她畢竟是專業演員出身,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擺拍位置,但卻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
張延的個子太高了,王露瑤雖然也有將近一米六五,但這個‘借位’看上去更像是張延在親吻她的鼻梁。
低頭、低頭、快低頭!
安文急的在心底大喊,而張延就像是聽到了她的呼聲一樣,竟真的配合著低下了頭。
就是現在!
咔嚓
隨著快門響動,刺目的閃光燈也驅散了黑暗。
糟糕!
眼見張延和王露瑤同時抬手捂臉,安文頓時傻了眼,她測試相機是在白天,所以完全沒注意到這相機還帶自動閃光燈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