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紋打著哈哈,跟在陳虹身后進了門,餐桌上早提前布置好了瓜子花生水果什么的,姜紋也不客氣,抓起把瓜子邊磕邊嘮嗑。
一會兒詢問這小洋樓什么來歷,一會兒反過來給眾人科普民國知識,半點明星包袱都沒有。
沒多會兒功夫,張興國就放下了那點半真半假的芥蒂,跟他聊的頗為投契。
等到了酒桌上,這孫子就更能侃了,一張嘴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要不是張延死命攔著,他都要跟張興國稱兄道弟拜把子了。
這讓張延一度懷疑,他就是沖著占自己便宜來的。
直到一家子在門外送走了姜紋,肩并肩往回走的時候,張興國還對姜紋贊不絕口:“這小姜確實有點兒意思,我這陣子也沾你的光見了不少明星,就沒有一個這樣式兒的。”
“他今兒算是老實的。”
張延吐槽道:“去年我們一起拍戲的時候,他要是哪天不捅點簍子,我甚至都覺得不習慣。”
正說著,就見請來的月嫂正站在籠子旁碎碎念著什么,張延就揚聲詢問:“杏姐,怎么了?”
“這狗好像少了一條。”
“啊?”
一家人聞言,忙都湊到籠子前張望,就見狗窩里只有一條狗在睡覺,另外一條狗卻不見蹤影。
月嫂杏姐嘀咕道:“這籠子也沒打開啊,要說是被人偷了在,怎么了就偷了一條……咱們要不要出去找找?”
“不用了。”
張延深吸一口氣,道:“我大概猜到是誰干的了。”
他去屋里拿了大哥大,蹬蹬蹬上到二樓,就給姜紋打了過去:“你丫兒的是不是有病?!”
“有啊。”
姜紋吊兒郎當的回道。
“那你什么毛病?”
“心病!堵得慌!”
姜紋在電話里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不偷你點什么,我這心里頭圓不過來——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至少我沒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張延:“……”
本來張延還挺生氣的,但想到他只能靠偷狗報復自己,又感覺可笑可憐。
他無語道:“你怎么知道我們家有狗,還專門帶了藥來?”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臥槽!”
姜紋說到半截突然大喝一聲,張延被嚇了個激靈,忙問:“怎么了?姜紋、姜紋?!”
結果喊了幾聲也不見回應,仔細一聽,原來對面早已經掛斷了。
張延再打過去電話,響了半天也沒人接。
他頓時緊張起來,該不會是這貨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結果出車禍了吧?
他想了想,忙給交警大隊打去了電話,讓他們如果接到姜紋出車禍的消息,就趕緊聯系自己。
結果等了一個鐘頭也沒消息。
張延想出去找找,又不知道姜紋是往哪邊去的。
于是他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又給姜紋打了個電話,結果這次竟然很快就接通了。
“你怎么回事?剛才……”
沒等張延問清楚,姜紋就反問:“你剩下那條狗醒了沒?”
這是什么問題?
張延看看籠子里,剩下的那條狗還趴在窩里一動不動,顯然還沒從藥勁兒中清醒過來。
等告訴姜紋之后,就聽姜紋一字一句的道:“可我這邊的早就醒了。”
一秒鐘后,張延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你被狗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