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延準備帶著妹妹去打牙祭的同時。
城區某步行街上,《一地雞毛》劇組的十幾名工作人員,也正各自捧著盒飯用餐。
其實這還沒到放飯的時候,但天氣太熱了,演員的狀態肉眼可見的差,拍攝不得不迫提前結束。
正好買來的盒飯也怕撂不住,所以就提前放了飯。
李兵兵趴在一家服裝店的窗臺上,心不在焉的撥弄著泡沫盒里的米飯,半天也不見吃上一口。
“怎么,不習慣啊?”
旁邊的牛麗早吃的七七八八,看她半天沒動筷子,以為她是受不了這種待遇,于是笑道:“當演員就是這樣的,咱們好歹拍的是城市戲,要是去了荒山野嶺,再艱苦的條件也得努力克服。”
李兵兵連忙搖頭:“沒有,我以前打零工,也經常在街上站著吃,早就已經習慣了。”
說完,為了向牛麗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還低下頭狠狠扒了兩口飯。
“姐~”
這時候李鱈也捧著飯盒尋了過來,擠到兩人中間把飯盒放下,就開始拿帕子抹汗。
牛麗見她這滿頭大汗的樣子,不由好奇的詢問:“小鱈,你剛剛干什么去了?”
“陳老師嗓子有點不舒服,我去給他買了些急支糖漿和草珊瑚含片,這附近沒有藥店,我跑出去老遠才找到。”
李鱈說著,看看周圍沒人注意這邊,又悄悄把手帕塞進領口,在那小荷才露尖尖角上狠命抹了兩把。
作為兩層布料重點照顧的厚脂肪區域,這里顯然是最悶熱的所在。
看看不遠處做‘京城比基尼’狀的工作人員,她忍不住艷羨道:“還是男人好,能把背心扒到領口,甚至脫成光膀子也沒人說什么。”
牛麗聞言也是大點起頭,她比冰雪姐妹都要大一些,所以也是深受其害。
這時李兵兵幽幽道:“張總寫的里就有女人抗議這個,還成功改動了法律,讓男人不能在街上坦胸漏背了。”
“是什么?”
“兒童科幻。”
“難怪這么離譜。”
牛麗聞言直翻白眼,覺得這么扯淡的事情,也就童話+科幻能寫得出來。
李鱈則是趁機又拱了拱她,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道:“牛姐,你要是吃完了給我騰個地兒,這么貼在一起太熱了。”
“還不是你硬要擠進來的。”
牛麗說著又緊扒了幾口,然后將飯盒蓋好,施施然走向街尾的垃圾池。
她走后,李鱈卻沒有跟姐姐拉開距離,反而把頭湊了過去,小聲道:“姐,我剛從陳老師那聽到一個消息,《西楚霸王》劇組的關芝林好像生病了,可能要從圓夢選個備胎以防萬一。”
“真的?!”
李兵兵先是有些激動,畢竟那可是老謀子和鞏麗的劇組,但旋即目光就暗淡下來:“那跟我有什么關系,我都還沒簽約呢。”
“如果陳總出面,或許……唉~!”
李鱈說到一半,就忍不住嘆氣:“也不知陳總怎么想的,最近都沒再聯系過咱們,先前明明對咱們那么好……”
李兵兵夾了一筷子土豆燉牛肉,食不知味的咀嚼著,喃喃道:“你說會不會是因為你成了陳道銘的助理,陳總覺得咱們不適合再……所以就放棄了?”
李鱈雖然覺得不無這種可能,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等于是自己阻礙了姐姐平步青云的機會?
所以她本能的反駁道:“我覺得不太可能,陳老師對公司來說雖然很重要,但也沒到那份上——再說咱們是自愿的,又不是陳總逼良為娼。”
“去你的,說的這么難聽!”
李兵兵沒好氣的用手肘撞了撞她,雖然兩姐妹確實是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但彼此心知肚明就好,干嘛要把真話說出來呢?
她低頭又扒了幾口飯,忽然咬牙道:“我看咱們還是得主動找陳總問問,萬一是有什么誤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