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會哄我,”蔣純惜嬌嗔瞪了一眼魏延,“我一個身份卑微的宮女,如何跟人家大家閨秀比,真要比的話,那也是我比不上人家一根頭發絲。”
“對了,你說皇后娘娘會不會有危機感呢?畢竟那可是京城第一美人,而且還是一眼就被皇上相中,這等入了宮,肯定會是盛寵的。”
“所以我覺得,不但是皇后娘娘會有所忌憚,恐怕貴妃娘娘也會如臨大敵。”
蔣純惜口中的貴妃是劉貴妃,原本是皇上當王爺那會的側妃,膝下有一女,在宸妃還沒進宮之前,貴妃是最寵的,因此面對宸妃這個奪了她大部分寵的女人,貴妃能不對付她嗎?
至于皇后……
皇后倒是個稱職的主子娘娘,只不過可惜,隨著后宮嬪妃逐漸有了皇子,皇后的兒子就成了靶子。
在太子十二歲時,就死于后宮女人宮斗的手里。
在對付太子這件事,后宮女人出奇一致的把勁使到一處,畢竟只有太子沒了,那她們爭才有意義,不然太子沒除掉,那她們爭個你死我活的,豈不是剛好便宜了皇后和太子嗎?
原主的前世,太子被害死后,皇后就重病不起,很快就隨太子去了。
然后后宮的女人為了后位就爭得更加厲害了,只不過原主沒有機會看到誰當上了皇后,因為在皇后死掉沒多久,她也被賜死了。
“后宮歷來如此,”魏延開口說道,“現在皇上還盛年倒還好,等這宮里的皇子多了,那斗起來才厲害,不過我認為皇后和貴妃應該還不至于對右部侍郎嫡女過于忌憚才是。”
“畢竟皇上可是明君,這就算再喜歡一個女人,再怎么寵也會有分寸的。”
“好了,我們不說這了,畢竟無論后宮的嬪妃再怎么斗,也跟我們沒關系。”
“哼!我這還不是怕你以后會糊涂嗎?”蔣純惜把熨好的龍袍疊起來,“我可是聽姑姑說了,這后宮的嬪妃為了那個位置,那可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特別是你們御前太監,可是后宮嬪妃最想拉攏的對象。”
“所以啊!你以后給我注意著點,可別著了別人的套,讓別人把你套進去,使點美人計,就把你迷得找不到北。”
“這怎么可能,”魏延連忙正色道,“我滿心滿眼都是你,這就算是天仙來了,對我也沒用。”
“你就放心吧!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至于你所擔心的,那更是無稽之談,我師傅早就說過了,身為御前太監就只能有皇上一個主子,這要是敢有二心,那就離死不遠了。”
“我可不想死,我還想跟你白頭偕老呢?所以哪怕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給后宮的嬪妃賣命。”
“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蔣純惜嬌嗔道,“行了,我還有其他活要干,你趕緊走吧!”
“那我走了,”魏延倒不想這么快離開,但也知道偷溜過來一會已經不錯了,可不能多待,“明天再找時間過來找你。”
話一落下,魏延寵溺摸了一下蔣純惜的臉這才離開。
雖然他和純惜已經確定了關系,但魏延可不敢褻瀆蔣純惜,平常最親密的舉動也就摸摸蔣純惜的臉而已。
魏延剛離開,就有兩個宮女捧著浣衣局送來的衣服進來。
雖然皇上的衣服有御前宮女負責,但洗衣服這種事,根本就不需要御前宮女來做,而是由浣衣局來洗。
“純惜,我們剛剛看到小魏公公了,小魏公公這是又來找你了吧!”開口說話的宮女叫茵曼。
“這還需要問嗎?”這是另外一個宮女茵含的聲音,“小魏公公來咱們這里,除了來找純惜之外,難不成還能是來找我們的。”
“那是,”蔣純惜一臉傲嬌道,“延哥哥當然是來找我的,難不成還能是來看你們的。”
茵曼和茵含是原主的好姐妹,在原主的前世原主成為嬪妃后,她們兩個人就到原主身邊伺候,成為原主得力的左右手。
只不過原主的前世后來落得個被賜死的下場,身為原主的心腹宮女,茵曼和茵含自然也是難逃一死。
這也是原主為什么還想成為皇上嬪妃的原因,一方面確實因為女兒,但還有芳姑姑和茵曼跟茵含也是讓她放不下的。
“你就得瑟吧!”茵含好笑道,“不過純惜,你真的想好了,真要跟小魏公公在一起。”
“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蔣純惜白了茵含一眼,“我都跟延哥哥互定終身了,不跟他在一起,那還能跟誰在一起。”
“茵含的意思是想勸你再好好想想,”茵曼連整理手里的衣服邊說道,“畢竟太監再怎么知冷知熱,但始終不是完整的男人,沒辦法讓你生兒育女,茵含是擔心你現在年紀小,考慮事情不那么周全,等將來想后悔時,但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啊!你最好還是再認真考慮清楚比較好,畢竟這可是你一輩子的事,可不能馬馬虎虎就確定了下來。”
“我才不會后悔呢?”蔣純惜撇撇嘴道,“不跟延哥哥在一起,難道出宮嫁人我就不會后悔,我可不想一邊給丈夫生兒育女,侍奉公婆,還得大度的給丈夫納妾,更何況生孩子等于在鬼門關走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