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正院發生了死人的事,那自然是瞞不住,因此昨晚可不就有人來跟邱嬤嬤稟報。
“丁欣慧那個賤人還真是沒個消停的,”老夫人臉色都漆黑如鍋底了,“她肯定是又做了什么事惹怒了瑾瑜,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當初我就應該堅持到底,不同意瑾瑜娶她賤人進門。”
老夫人這也就是過過嘴癮而已,畢竟她根本就拿捏不了兒子,兒子打小就有主意,自從老侯爺過世,繼承了爵位之后,她這個當娘的在兒子面前說話就越發沒用了。
當娘的做到這份上也沒誰了,可偏偏她又只有一個兒子,所以兒子就算再不孝,她除了忍著之外還能怎么辦?
不過也就幸好兒子不孝也僅僅只是不聽她的話而已,其他方面倒沒有虧待過她這個母親,不然老夫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啊!
“老夫人,要不然奴婢去夫人那里問問,”邱嬤嬤說道,“都發生了死人這么大的事情,總得問問夫人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對了,還有蔣姨娘院子里,蔣姨娘的陪嫁丫鬟昨晚也被候爺處置了,您說,這兩件事是不是什么關聯啊!畢竟昨晚侯爺本來是在蔣姨娘那里的,后來才去了夫人院子里。”
“丁欣慧那個狡詐的女人能問出點什么來,”老夫人說道,“你去蔣姨娘那里問問,說不定能問出點什么來。”
老夫人是不敢再把蔣姨娘給喊來了,她現在心里對蔣姨娘可是很怵的,就怕蔣姨娘在她這里,又要表演一出撞墻的戲碼。
邱嬤嬤得了老夫人的命令就來到了蔣純惜這里。
而對于邱嬤嬤來的目的,都不用蔣純惜開口,芷微就憤憤不平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邱嬤嬤直咋舌。
而在邱嬤嬤離開的時候,蔣純惜往她身上打了一張忠心符,畢竟在老夫人身邊安排一個自己的人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不過這忠心符也不能太濫用了,畢竟用的可都是積分,雖然忠心符便宜,但架不住積少成多啊!
被打上了忠心符,邱嬤嬤離開蔣純惜的院子時,她就已經是蔣純惜的人了,因此回去給老夫人稟報時,自然是怎么添油加醋怎么來。
老夫人自然是又被氣得不行:“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她丁欣慧腦子是有問題嗎?不然怎么就干出那樣令人無語的事來。”
可不就無語嗎?
為了膈應妾室,竟然鼓動妾室的陪嫁丫鬟爬床不說,還提供了下三濫的香料,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那靖南侯府還不得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你再去蔣姨娘那里一趟,讓蔣姨娘務必管好自己院子里奴才的嘴,決不能把昨晚的事給說出去,”老夫人對邱嬤嬤說道,“去了蔣姨娘那里后,你再去一趟正院,也讓丁欣慧管好自己院子里奴才的嘴。”
“再順便警告她,要是管不好自己院子里奴才的嘴,讓昨晚的事情在府里傳開的話,那我絕對饒不了她,一定讓瑾瑜休了她那個蠢貨。”
“是,奴婢這就去。”邱嬤嬤得了老夫人的命令,一雙老腿自然是不敢歇會,急忙就又往外面走去。
蔣姨娘那里,邱嬤嬤自然只是去做做樣子而已,而夫人那里,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邱嬤嬤當著丁欣慧的面,趾高氣揚狠狠羞辱了丁欣慧一頓,畢竟她這可是奉了老夫人的命令,丁欣慧就算再氣也只能憋著。
然后憋著的后果就是讓丁欣慧病又加重了,接下來兩天都躺在床上下不了床了。
而去外祖父家的周楓霆和周如瑞也終于回來了,因為想念死去的女兒,所以丁欣慧的父母都會經常把外孫和外孫女接回來住段時間。
這老夫人自然是非常有意見的,可問題是她有意見沒用啊!
兄妹倆一回到靖南侯府就來到老夫人這里請安。
而老夫人看到孫子和孫女回來,那自然是高興得合不攏嘴:“祖母的心肝寶貝,你們終于舍得回來,你們要是再不回來,祖母可就要想你們想得心肝疼了。”
“祖母,孫女也想您,”周如瑞撲在老夫人懷里撒嬌道,“可想,可想了,本來想提前兩天回來的,但奈何外祖母實在舍不得我們回來,孫女和哥哥不得以也只能在外祖父家再多待兩天。”
老夫人聽孫女這樣說,心里就老大不高興了,丁家那兩個老東西自己家里又不是沒有孫子孫女,可他們倒好,動不動就要把她的寶貝孫子孫女接到丁家去,而兒子那個糊涂蛋偏偏還允許了,還不準她這個當娘的有意見。
“祖母,孫兒也想您,”周楓霆倒沒有像妹妹那樣撒嬌,畢竟他可是男孩子,“對了,母親呢?母親怎么會沒在祖母這里。”
他們兄妹倆每次去外祖父家回來之前,外祖母都會提前派人通知母親一聲,然后他們兄妹倆回到靖南候府時,就能在祖母這里看到母親。
可今日卻沒看到母親,周楓霆不由感到疑惑,這才開口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