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這么說也太抬舉他嚴摯浩了,”蔣純惜扶著吳氏坐下,“嚴摯浩本就不是什么聰明的人,完全比不上摯飛一根頭發絲,這要不是摯飛和公爹對二房完全沒有防備,不然又怎么會讓二房那一幫子蠢貨給算計得沒命。”
“畢竟母親只是稍微一出手,就能把他們那些畜牲玩弄于股掌之中,由此可見,二房那些畜牲的腦子有多么愚笨,”話說著,蔣純惜就難受得又掉起眼淚來,“只要一想到公爹和摯飛是死在這些愚笨之人的手里,我的心里就更加的恨了。”
吳氏實在太認同蔣純惜的話了,可不是這個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死在這一幫子愚蠢之人的手里,吳氏內心的恨意就無限的擴大。
老夫人下葬之后,吳氏就立馬回了一趟娘家,然后吳氏的兄長就來到永忠侯府口頭威脅了永忠侯一番不說,還提出讓大房從族里過繼個孩子到摯飛名下。
而他的兒子竟然還在一旁添油加醋贊同吳氏兄長的提議,話里有話就差指著他這個父親的鼻子罵,罵他沒資格阻止不讓大房過繼孩子。誰讓他不能人道根本無法讓蔣氏懷孕。
這可差點沒把永忠侯給氣得七竅生煙,給氣死過去得了。
永忠侯早就把大房的一切看做他們二房的囊中之物,怎么可能愿意去便宜了別人,畢竟他還寶刀未老,想要再生出兒子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嚴摯浩可不管自己的父親快要氣死的樣子,立馬就讓人去請族中的族老過來,一副巴不得馬上把過繼的事定下來,而且還要當著吳氏大哥的面把事情定下來,完全不給永忠侯一絲拖延的機會。
而對于大房要過繼孩子,這族中的那些族老自然是不會反對,甚至在聽了嚴摯浩的話后,個個心里立即就活躍了起來,誰都想讓家里的小輩過繼給大房,畢竟這樣天大的好事,只要是正常人就沒有不動心的。
永忠侯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在短短三天時間之內,讓大房過繼了一個孩子。
說真的,他沒有氣得吐血都已經算是他命大了,同時也更加恨不得弄死嚴摯浩這個兒子,如果說之前對這個兒子還有點父子之親,對于想要弄死兒子他心里也不好受得緊。
但現在永忠侯對嚴摯浩這個兒子已經沒半點父子之情,都恨不得吃了這個兒子的肉,喝了這個孽子的血了。
只不過有吳家的警告在,永忠侯就算想對兒子動手也不能太明目張膽,只能徐徐圖之慢慢想辦法,務必要讓兒子的死讓人找不到一點破綻來,讓吳家就算想興師問罪也拿不出證據來。
當然最主要的是,永忠侯必須得趕緊再有兒子,最好是能再娶個妻子回來,所以劉氏可不就成了礙眼的存在,成了永忠侯也想要殺的人。
“哦!”蔣純惜聽了昀菡的稟報道,微微挑了下眉,“嚴肅霆還真是有夠心狠的,想要殺兒子還不夠,竟然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能狠下心來,看來是打算除掉劉氏,好再娶個繼室。”
“不過也是,這妾室生出來的兒子怎么能比得上嫡子,嚴摯浩那個嫡子算是廢物一個了,嚴肅霆自然是想再生個嫡子出來。”
“大夫人,那我們要不要阻止這件事。”昀菡詢問道:
“干嘛要阻止,”蔣純惜嗤笑道,“劉氏每天纏綿病榻,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所以能死在自己枕邊人的手里,這對劉氏來說或許也是一種幸福。”
“總之這件事我們不用管,既然嚴肅霆想對劉氏下手,那就由著他去得了,正好也可以讓吳氏再發發瘋,要知道,吳氏可是想留著劉氏的命慢慢折磨呢?”
“可不是,”昀珠開口說道,“吳氏本來是想折磨老夫人的,可哪想到她都還沒來得及折磨老夫人,老夫人那么快就斷氣了。”
“而現在換成要折磨劉氏,可要是劉氏也說斷氣就斷氣,讓吳氏滿腔恨意無法發泄,估計吳氏恐怕就要氣瘋了。”
事實確實如此,三天后得知劉氏斷氣的死訊,吳氏就發瘋的砸起屋子里的東西。
蔣純惜過來的時候,吳氏的屋里已經滿地狼藉了。
“母親,你怎么動如此大的怒火,”蔣純惜來到吳氏跟前,擔憂得眼眶都紅了起來,“母親,兒媳求求你趕緊息息怒,不然你要是因為動怒,把自己的身子弄出個什么好歹來,那豈不是要讓二叔給高興死,說不定還會讓二叔生出一箭雙雕的想法。”
“二嬸這驟然離世,說斷氣就給斷氣了,這要說沒有二房的手筆我可不相信,要知道,我前天去看望二嬸時,二嬸的精神頭可是有好轉的跡象。”
“當然是嚴肅霆動的手,”吳氏恨恨說道,“我讓人給劉氏下的藥,劉氏的身體情況怎么樣,難道我還不清楚嗎?那藥只會讓劉氏纏綿病榻,一時半會根本要不了劉氏的命,所以劉氏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給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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