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記者馬上就到了,李哲也顧不上許多,一進屋就把自己的上衣脫了。
“沈小姐,我來幫你脫衣服。”
說完,也不看周圍的環境,走過去就去扯沈星初的衣服。
只是,他剛碰到衣服的布料,突然一陣逼人的戾氣襲來,不等他反應過來,甚至不等他抬頭,一個人影沖過來,一腳將他踢飛了。
沈星初站立不穩,身體向一旁倒去。
“小心!”
伴隨著熟悉的聲音,沈星初跌進了一個帶著香味的懷抱里。
有力的雙臂緊緊將她抱著。
沈星初想要睜開眼,可眼睛一旦閉上就仿佛有千萬斤的重量那般,根本睜不開。
她知道自己在被一個人抱著往前走,但,她聽不到,也看不到,只能隱約聞到那股讓她放心的香味,然后,她的大腦徹底沒了思考。
顧瑾之抱著她從后門走了出去。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早就停在了那里。
看到顧瑾之,司機立刻將門打開,等顧瑾之抱著沈星初坐了進去,司機又立刻將門關上。
同時上車的,還有顧瑾的秘書,秦中。
“先生,李哲該怎么處理?”
顧瑾之臉色陰沉,眼底結滿了冰霜,“留一口氣。”
“是!”
秦中知道顧瑾之的意思不是說要手下留情,而是只要打不死,就可以往死里打。
“先生,還有什么吩咐嗎?”
顧瑾之低頭,看著懷里睡著的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天涼了。”
“我這就去辦。”
秦中下了車。
跟了顧瑾之那么多年,他知道顧瑾之話里的所有意思,天涼了,李家也該破產了。
“先生,我們去哪里?”司機問。
“她家。”
“是。”
顧瑾之一直在低頭看她。
即便在睡夢中,她眉宇間也帶著一股英氣,她好似一個女將軍,只要還有一口氣,就天不怕地不怕。
輸掉比賽,她沒怕過,被人陷害,她也沒怕過,即便傅少琛離開了她,她也還是堅強地站了起來,她身上,仿佛永遠有種倔強的生命力。
當年,顧瑾之就是被她旺盛的生命力吸引。
如今,她沒了一身的肌肉,沒了站在拳擊臺上的自信,但,她還是那個耀眼奪目的她。
車子一路平穩地開到了沈星初所在的小區門口。
小區的住戶不多,尤其是晚上,根本看不到人。
顧瑾之抱著沈星初進了小區,然后上了樓,并且熟練地在她經常放鑰匙的地方找到了鑰匙,將門打開,最后,將她放在了臥室里。
曾經,他像一個偷窺狂一樣跟在她身后,如今,他又像一個變態那樣盯著熟悉的她。
如此沒有防備的她,就像是一塊美味的蛋糕,而他,是一匹餓狼。
他覬覦她,很久了。
想起那晚他們的那場親昵,顧瑾之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