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么你,這里面的水都沒搞明白,就想對楊家動手,實話告訴你們,就憑你們這些人,如果敢對楊家動手,哪怕有知州大人護著你們,也難逃一死。”
楊武良話里帶刺,雖然他猜不透,想不明白凌云為何要對楊不偉動手,但僅憑面前這幾個人,顯然不夠看。
當然,他冷眼相向,乃故意為之,在他看來,與其看到他們這些人去送死,倒不如直接斷了他們的念想,說到底,也是出于好意,算是報他們的救命之恩。
凌云見他如此篤定,猜測他必定知道一些楊不偉不為人知的事,這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想到這,凌云有些激動,但并沒有顯現出來,只淡淡一笑道,“如此說來,你并沒有報仇之意”
楊武良看了他一眼,選擇沉默不語。
李飛白本就看他不慣,如今這幅模樣,更是氣不過,因而陰陽怪氣道,“沒想到救了個白眼狼,真是晦氣”
楊武良始終沒有說話,凌云見狀,低著頭稍作思考,而后隨意地擺了擺手道,“既然如此,你走吧”
這話剛落,李飛白當即急了,目光看向凌云,不由分說,“云少爺,不能讓他走,這個白眼狼”
郭宜修大喝一聲,“飛白,住嘴”
“不是,修哥,他云少爺他”
“宜寧,你帶他出去。”
李飛白心頭一震,想要解釋,可郭宜修沒給他這個機會。
李飛白甩開郭宜寧的手,憤憤不平,“放開我,我自己走”
說罷,便自顧自地走出去。
李飛白走過,楊武良猛然站起,可以明顯發現,他全身發抖,似乎對凌云所說的話,感到不可思議
強撐著穩住顫抖的身體,盯著他看了足足有半分鐘之長,忍不住確認道,“你說的是真的,你當真要放我走”
這時,不知道是否過于激動,連對凌云的稱呼都變了。
“君子一言。”
按理說楊武良聽到這話,應該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可真當凌云放他離開時,他卻又開始猶豫不止。
見他重新坐了下來,凌云邪魅一笑,顯然他猜對了,楊武良并不是不想報仇,而是不能報仇。
因為僅憑他一人之力,赫然面對楊家,無異于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
沉默良久,楊武良忍不住開口道,“知州大人,楊某斗膽問一句,你可知楊不偉為何能立足于廣信城,甚至是南夷州”
“愿聞其詳”
這時,凌云也坐了下來,示意他繼續。
楊武良長嘆一聲,娓娓說道,“既然知州大人能派人救下楊某,楊某猜測,想必是知州大人已經知道楊某與楊家楊正德的恩怨。”
“略知一二。”
“知州大人怕是心中也在疑惑,為何楊某與楊家如此仇恨,張某還要為楊家賣命。”
“嗯確有此想法。”
“哈哈哈可笑,可笑,不得不說,楊某真是可笑啊被人欺負到家門口,竟還低三下四為仇人賣命。”
楊武良突然站起,仰天狂笑不止,笑聲多為哀嚎婉轉,幾人看著,不免有所感同悲傷。
放聲狂笑之后,轉而悲傷低泣,眼角的淚珠悄然落下。
“我恨,恨自己沒有本事,恨自己生性膽小懦弱,在知道妹妹出事之后,不敢不敢只身前往楊家報仇,還對楊家唯命是從,如此茍且偷生之舉,不為旁人所看得起。”
“可誰知道,非是我愿意茍且偷生,實在是迫逼不得已,無可奈何,楊家勢大,勢力在廣信城根深蒂固,如果當時我不顧一切上門報仇,必定死路一條,楊某死了,但也沒事,可那年老多病的母親,得了瘋疾的妹妹,堂兄弟姐妹等,必會死無葬身之地”,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