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楊不偉瞬間眉頭緊皺,臉色更是一會白,一會青,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可即使如此,他還不能裝聾作啞,不然就是尊重潘長河,為此只能壓制心中怒火,用力咬著牙點了點頭。
潘長河微微一驚,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廣信城逃出來的罪犯,怪不得老夫僅看你第一眼,便覺得你不像好人,古人云面由心生,果真是面由心生吶”
楊不偉嘴角一抽,臉上閃過掙扎,卻又稍眾即逝,沒等他辯解,突然又一人站出來,對他一陣冷嘲熱諷。
伴隨著潘長河聲音落下,廳內又有一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長河老哥說的極是,這家伙剛一進來,我就覺得不對,如今聽聞長河老哥提及,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家伙是個為禍四方的大貪官,為官期間作惡多端,魚肉百姓,更是縱容其小兒欺男霸女,從而遭到南夷知州的追殺,只是沒曾想,這家伙竟然躲到我土家堡來了,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我土家堡何時淪落到與這種人為伍的地步”
此人正是毛南族族長何興懷,毛南族一向與壯族的關系最好,因而潘長河剛一開口,何興懷就笑呵呵跟著附和。
正所謂一波未平,而一波又起。
接連遭到兩人輪番羞辱,楊不偉一頓,停止了前進,站在前廳不前不后的位置,面色如炭,黑不見底,心里更是怒火沖天,恨意也在不斷滋生
掙扎良久,楊不偉這才將幾乎冒出口的沖天怒火壓制下去,低著頭,一臉笑道,“潘族長、何族長說笑了,楊某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等喪盡天良的事,只不過是有人混淆視聽,歪曲事實,誣陷楊某罷了。”
略微一頓,悲憤填膺道,“至于楊某何故淪落至此,皆因南夷知州與楊某政見不合,從而以官位壓我,誣陷我,進而以莫須有的罪名抄了楊某的家。可奈何,賊人勢大,楊某對抗不過,只能逃到貴寶地,茍延殘喘。楊某蒙受不白之冤,如若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遇到,明辨是非的官老爺,為楊某自己、為受冤的妻兒洗刷冤情,楊某寧愿以死證清白,又怎么茍全性命至今”
何興懷呵呵一笑,眼里帶著蔑視道,“呵呵楊大人真是口齒鋒利,巧舌如簧,黑的竟能說成白的,顛倒事實的本事,實在是令人佩服,果真不愧是貪官污吏出身。”
潘長河若有所思道,“前些日子,老夫曾聽聞我土家堡士兵,下山射殺劉家村村民,當時覺得不可思議,如今看到這家伙的存在,猛然間幡然醒悟。”
隨后大喝一聲,質問道,“楊不偉,你且如實招來,昨日南夷州知州率一萬人軍隊,攻打我土家堡一事,是不是因你而起”
“這”
楊不偉猛然一驚,驚慌失措中,只能將目光看向上方堡主楊嗣曄,眼里露出乞求之色。
楊嗣曄沉聲道,“夠了,再怎么說,楊兄也算本堡主的朋友,這事到此作罷,誰也不許再爭論。”
話音剛落,潘長河和何興懷兩人相對視一眼,聲音霎時間戛然而止,場面得以恢復安靜。
得益于楊嗣曄出面,楊不偉這才繼續免遭難堪,自知羞愧難當,于是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去,低著頭,一言不吭。,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