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盞點了點頭,顯然認可楊廷和的話,他雖然是個大老粗,但私底下對他們的主將破口大罵,也覺得有些不合適,畢竟凌云到,并沒有為難他們,或是做出讓他們不滿的舉動。
李瀚海知道兩人的憂慮,解釋道,“你們先別心急,我并不是與你們說笑,等我說出事情來龍去脈,細枝末節,你們便不會如此。”
石盞皺眉,“將軍,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瀚海點頭道,“嗯,容我細細道來。”
隨后,李瀚海將凌云跟他說的話,1股腦說了出來,石盞和楊廷和兩人聽完,兩人嚇得臉都白了,呆呆地杵在原地,1動不動,像聽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大腦1片空白。
楊廷和支支吾吾道,“將將軍,那那鎮南將軍該不會是瘋了吧”
聽聞此話,李瀚海并不著急回答,而是悠哉地端起茶杯,抿了兩口茶,笑道,“方才我說了,他這里有毛病,現在你們知道了吧”
楊廷和和石盞兩人,咽這口水,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除了震驚,剩下的只有驚恐,此刻,除了懷疑凌云腦子有病,他們找不出其他的理由,來解釋凌云的膽大包天。
只能說,太恐怖了。
石盞心情沉重道,“將軍,這件事,萬萬使不得,從始至終,我大乾就沒有主動進攻敵人的先例,若是那么做,結果只有1個。”
結果是什么,石盞沒有說,因為在這3個人都心知肚明,主動進攻結果只有1個,那就是己方慘敗,兵敗如山倒,沒有1點懸念。
李瀚海憂心忡忡,嘆氣道,“我自然知道這1點,所以才會匆忙找了個理由告辭,只是怕那鎮南將軍賊心不死,況且他手底下有精兵3萬5,這支軍隊用于防守,平樂城必將穩如泰山,怕就怕他會貿然進犯敵軍”
楊廷和急不可耐道,“不行,將軍,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我們不能眼睜睜看這種事發生,否則消耗的只會是己方的戰力,到時敵軍越戰越勇,我軍軍心低落,平樂危矣”
楊廷和心情沉重,1種不安的想法籠罩在他的心頭,猶如被千斤重石所壓,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額頭上冒著細細的虛汗
李瀚海當然不能讓這種慘狀發生,所以在和凌云討論時,總在附和對方,卻不發表自己的看法,同時心里希望,那恐怖的言論,只是凌云隨口1說,沒有列入計劃當中。
李瀚海低語道,“總之,不管怎樣,我都會力諫,讓鎮南將軍打消這個念頭。”
楊廷和沉默良久,抬頭苦笑1聲,最后不得已感慨道,“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
在這之后,1連3天,相安無事。
定州城。
敵軍副將回特稟報道,“將軍,近日平樂城多了數萬軍隊,想來是大乾的援軍到了。”
完顏仆散聞言,目光1凝,1道寒光從深邃的眼眸中迸射而出,抬頭瞥向回特,臉色略顯陰沉道,“數萬人具體是多少人”
言語簡短,卻又開門見山,1字1頓,語氣冷峻,嘴角浮現出1絲冷意,他那1貫不動聲色的面容上,多了1層淺顯的兇惡之態,似乎是對于大乾援軍的憎惡,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出。
回特頓了頓,戰戰兢兢道,“稟將軍,據細作匯報,是3萬5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