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鶴道:“我聽說你年紀輕輕,就接任松風觀主之位,至今已有多年,推測你的實力,哪怕不是先天圓滿之境,也該是先天罡氣……卻不料……不過一真氣境,也敢放肆?”
說著緩緩站起,衣袍無風自動,顯現出一股驚人的氣勢。
“宗師?”
余滄海驚呼一聲,二話不說,轉頭就跑。
背后傳來譏諷的大笑之聲,余滄海也不敢發怒,一連跑到城外,方才停下腳步,回想此事,越想越怒。
“啊!”
他一把將手中之劍,連劍帶鞘插進地里,極其不甘的怒吼一聲。
回想那人所言之話,更是越想越氣。
“辟邪劍法!我一定會得到,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我!”
福威鏢局內。
林震南一家三口在鏢局之中守著,眼看余滄海退去,不禁松了一口氣。
眼看石鶴走了進來,林震南連忙鞠躬行禮:“多謝前輩,救我一家性命!”
石鶴一揮手,一股強勁的力量將二人抬起。
“只是今日,沒有殺了余滄海,恐怕以后他還會來找你們。而我師徒兩人,恐怕不宜露面。”
石鶴嘆了口氣,道:“我也沒想到余滄海那般大名,實力卻如此之低,更沒想到,都沒過招,他就直接跑了。”
林震南心中無語,他自然看的分明,知道是石鶴不愿追擊,否則那余滄海恐怕是逃不掉的。
林平之少年意氣,因自身殺了余人彥,已經連累鏢局至此。
聞聽此言,頗有些不忿道:“大不了把我這條命賠給他,以命還命罷了!”
“平之!”林夫人低喝,讓他別在這個時候亂開口。
石鶴笑道:“你們當真以為,那余滄海是為了給兒子報仇?那在此之前,這松風觀之人,為何要從川地,跑到福州來?”
林震南一愣。
“不是因為我福威鏢局想要打通川地商路,之前屢次送上厚禮,請他們來的嗎?”
“哈哈哈,你想多了!”
石鶴大笑起來,隨之說起了一件舊事:“你們可知余滄海的師父長青子?”
“這……略有耳聞。”
“那長青子當初以劍法聞名,而當時,你祖父林遠圖也是以辟邪劍法揚名天下,長青子心中不服,前去挑戰,結果被打的道心崩潰。
回去之后不久,就郁郁而終,余滄海因此才年紀輕輕,就上任觀主。
有這般仇恨在,余滄海怎么會接你們的厚禮,又怎么會和你們福威鏢局合作呢?”
“什么?竟……竟然還有此事?”
林震南驚訝。
他根本不知道這種事情。
當初林遠圖打遍黑白兩道,戰勝過的對手不知凡幾。
長青子只是其中之一。
又過了那么多年,林震南怎么會知道當年之事呢?
況且,長青子可不是死在林遠圖手下,而是敗了之后,回去松風觀又過了多年,才死的。
誰又能想到,這般死法,還能算到林遠圖身上?
林震南道:“既如此,那松風觀的弟子,又會和千里迢迢來到福州?”
“你當真不知?”
“當真不知啊!”
林震南擺手。
他真是疑惑萬分。
本以為松風觀弟子遠道而來,是想要和福威鏢局合作,結果卻在雙方碰面之前,誤打誤撞出現了林平之殺死余人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