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任我行的脾氣,一旦放了他,一個死的必然是那些看守者。
就算如此,任我行也硬是被餓了三天,才被任盈盈救出來。
以至于他現在吃起早飯,都有些狼吞虎咽的架勢。
“教主,姑姑。”
綠竹翁這時走進客棧,道:“黑木崖上,又換了教主,這次是個姓王的。”
“哼!”
任我行冷哼一聲,放下筷子,道:“什么姓李的姓王的?待我重歸黑木崖,諸逆黨皆當死去!”
任盈盈道:“爹,我們就這么直接去了?”
任我行道:“東方不敗把教內高層,精銳都給帶走了,剩下的廢物,憑我一人,便可輕松鎮壓。”
任盈盈依舊有些憂慮。
但任我行主意已定,不容她反駁。
三人隨即一路奔行,很快就來到了黑木崖。
任我行沒有任何掩護行跡的意思,半路上甚至還主動出手,顯露出自己修行的吸星大法,留下了任我行的大名。
于是在短短幾天之內,整個江湖都知道,日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再次于江湖之上現身了。
來到黑木崖之前,任我行并沒有著急,反而是停下腳步,在一座小鎮之中休息了一天。
第二天,任我行面色陰沉。
“看來這些逆黨,早已經忘了我的手段!”
他故意顯露出自己的行跡,又在這里停下一天,就是為了讓消息送到黑木崖上,給那些日月神教的人一個機會。
眼下日月神教的精銳和高層盡去,剩下一堆廢物散沙,為了爭奪教主之位,你來我往,但卻沒有一個人有那個實力和威望,能夠徹底坐穩教主之位。
在他想來,此時教中應該有很多人愿意主動迎他回歸,賺一個從龍之功。
而他也將會在無數人的簇擁之下,威風凜凜的回到黑木崖。
重新坐上那教主之位!
但現實卻是……一個人都沒有來!
此時此刻,任我行心中的怒火達到了頂峰。
他默不作聲,拳頭卻已經捏緊。
任盈盈和綠竹翁都不敢開口,以免觸發他的怒火。
“盈盈,走!”
片刻,任我行松開手掌,道:“我倒要看看,現在黑木崖上那些人,到底有幾條命!”
任盈盈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
看來,黑木崖上,免不了要有一場屠殺了。
三人來到黑木崖前,卻見崖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不僅守備森嚴,而且工整有序。
任盈盈見狀面色一變:“怎么回事?爭權奪利的混亂之中,還有如此守備?”
任我行卻是笑了:“難怪無一人前來見我,看來是這黑木崖上,已經決出了最終勝者!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坐在我的位置上!”
崖前的山路蜿蜒曲折,山門前有十人持槍把守。
眼看三人到了,十人持槍堵路,喝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瞎了你們的狗眼!”
任我行盛怒之下,雙掌一拍,狂暴的真氣便橫掃四方,直接將那十位教眾全都拍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