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亂菊察覺到他透露出的意思,額前冒起一段青筋。
“二十三席……”志波一心這才想起自己隊里的二十三席不久前正巧病退了。
“是不是低了點?你也說了他是個天才,亂菊,你想想以往的那些天才,后來的成就可都不得了啊,怎么說也得給他個上位席官吧。”
所謂的上位席官,指的是第三席到第十席,是已經能夠接觸到核心隊務的精英死神。
松本亂菊驚訝于志波一心對太刀川信的看重,說道:“可我們十席內的職務都沒有空缺,而且,我看過他在靈術院的檔案,他現在還沒有自己的斬魄刀呢。”
志波一心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學校里教的東西就那么多,絕大部分死神都是在入隊之后才有了自己的斬魄刀,而且,你不也說了他是個滑頭嗎?你怎么又能保證清楚他的所有底細呢?”
松本亂菊也猶豫了起來,這種事畢竟是隊長做主。
“那……幾席?”
志波一心臉上露出笑容:“你可以再去找他聊聊,看看他的意愿,現在靈術院不是放假了嗎,他應該挺閑的。”
在期末考試之后,未畢業的靈術院學生會有一段時間不短的假期,不過考慮到學生有些是從流魂街來的,學校里仍舊會提供食宿,由學生自行選擇留下與否。
在放假期間,靈術院的許多教室和修煉場都閑置了出來,可以提供給學生們使用,不過在使用的時候需要登記,期間損壞了什么設施的話會記錄在案,等到學員畢業成為死神之后慢慢償還。
空曠的劍道教室內,此刻正有陣陣金鐵交擊聲,兩道身影腳步飛轉、閃轉騰挪,相互激戰在一起。
說是激戰,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看出是其中一方正在調教另一方。
“太慢了太慢了,修兵,你知不知道你全身都是破綻?”
“就這點實力還好意思說因為我才沒有提前畢業的嗎,可別指望我能領你的情。”
被出言嘲諷的檜佐木修兵緊咬牙關,兩手緊握著手中淺打,拼了命地想要觸及眼前之人的身影。
但對方總是能夠料他下一步的動作,或者說兩人反應速度上的差距,讓修兵的每一刀都能夠被對方輕易抵消。
又是一記攻擊落空,眼看對手身形掠至自己身側,檜佐木修兵有些脫力地朝其橫斬過去。
信輕輕挑眉,這一擊他沒再避閃或是招架,只是豎起刀身。
叮!
清脆的金鐵激鳴,修兵手中淺打直接被震得脫手飛出,虎口劇痛之下顫栗不已。
他看著木質地板上掉落的淺打,呆滯了幾秒,猛地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起來。
信收起淺打,慢悠悠走到一旁拿起水壺丟了過去。
痛飲一口過后,檜佐木修兵的呼吸才稍稍平復了些,他看向站在那兒自顧自挽起了刀花玩的信,喘氣道:“我真后悔,放假不該留學校的。”
信斜瞥過來,笑吟吟道:“是你要我陪你訓練的,才這點打擊就受不了了?”
檜佐木修兵聞言卻不知作何回應,他仰躺在了地板上,輸給信在他看來一點也不丟人,他從來就沒有贏過信。
但真正讓他挫敗的是,不論他怎么努力,似乎都難以望其項背,別說追趕了,他至今都不知道信的真實水平。
“信,你究竟有多強?”
信則回應:“這種事說出來多沒意思,還是你自己去慢慢發現吧,修兵,如果未來有一天你讓我使出了全力,我會很高興的,并且會給予你由衷的稱贊。”
話音剛落,安靜的教室突然響起了一陣“啪啪啪”慢悠悠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