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怕被人看到,她沒有選擇和信一起離開四番隊,而是留在辦公室里處理些公務。
她并不是懶人,也基本不會積壓隊務,只一會兒便無事可做了,趴在桌案上胡思亂想。
自己要不要先回家洗個澡換個衣服……
回家的話,清音那丫頭肯定又要揶揄自己了。
她輕輕嗅了下衣袖,又聞了聞自己的頭發,確定并沒什么味道后才放下心來。
畢竟剛和信有了這層關系,她還是十分在意自己在信心里的形象的。
她又想,信說什么讓自己變強的辦法,估計是誑她的,死神變強的修煉方式不就哪幾種嗎,難道還有別的
信估計就是想和她……那個什么而已。
想著想著,勇音的臉又有些發燙起來。
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了暗下來,月色皎潔入戶,外面也靜的沒了一點聲音,估計其余的隊員們也都走了。
勇音兩手捧了捧面頰,才起身拿起一旁的斬魄刀離開。
關上辦公室的門,勇音轉身卻見到隊舍走廊上坐著個人影。
是隊長。
月光如浸泡過冰水的絹紗,無聲覆在四番隊隊舍的瓦頂上。
卯之烈靜坐在那兒,身側放著酒具,素手托著白瓷酒盞,她將飲未飲地停在半空,唇角似有笑影,卻比杯中液體更淡,任疏朗月光漫過她那烏黑的發,將似有卻無的幾分悵惘隱入廣袖深處。
“勇音啊。”
卯之側首看來,面露溫柔的笑。
勇音短暫失神,隨后臉頰上染上幾分紅暈。
隊長真美……
她這樣想著。
“隊長。”
勇音走到卯之的身側拘謹地坐下,也同她一起欣賞起了這月色。
“隊長今天,怎么有這樣的興致”
“為什么呢……”卯之烈仰首看著夜空中的圓月,卻是也自言自語般地問了句。
“只是突然覺得,說不定以后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勇音不解,“隊長這是什么意思”
卯之烈柔柔一笑,緩聲說道:“有件事你還不知道。”
“……”
“十番隊的志波隊長為了讓自己的侄子志波海燕能夠擔任隊長,向總隊長和中央四十六室提出了請求,三年后會卸去十番隊隊長一職。”
勇音聞言有些發怔,她不明白為何隊長會突然與自己說這些。
不過,隊長的這些話倒是將她原本的一些疑惑給弄清楚了,為何志波海燕能夠擔任三番隊隊長。
“志波一心擔任十番隊隊長的時間其實并沒有多久,他正值壯年,能力不差,若只是如此,可能總隊長以及四十六室是不會同意的,為此,志波一心還提出了個條件。”
勇音于那兒靜靜聽著隊長的話。
“三年后,有人會接替他的位子,而這個人……”
卯之烈話音微頓,臉上笑容不減地看著勇音。
“就是太刀川,這件事,也是太刀川和志波隊長之間的約定。”
“……”
勇音愣神了許久后睜大雙眼。
卯之烈看她如此反應,便又收回視線,繼續抬頭看向夜空中那輪圓月。
“也就是說,信三年后……就要離開四番隊,去擔任十番隊的隊長了……”勇音低聲喃喃。
“嗯。”
勇音忽覺腦海中有些亂,信為何沒有告訴自己這件事……是不是因為是隊長之間的機密,不好對自己說
三年……只有三年,只剩三年……
三年的時間對于他們死神來說太短了。
“這……這對信來說,是好事吧。”
靜默了許久,勇音才緩緩說道,“隊長,我是不會離開四番隊的,也不會離開您的。”
卯之烈聞言莞爾,“勇音,我知道的。”
“……”
“不過勇音,你知道,為何會是三年之期嗎”
勇音懵懂地搖頭。
卯之烈輕輕摩挲著手掌的酒杯。
“是太刀川和志波隊長說,他在四番隊還有些事要做。”
“什么事”勇音下意識地問。
卯之烈卻只是輕輕一笑,沒有答復。
勇音則開始想,是因為信之前說的要改變四番隊隊內風氣的事嗎
還是因為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