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看著那只黑貓,忽地心想著。
這并非是什么錯事,通過捕捉靈絡來進行感知探查,是所有死神掌握并慣用的手段。
只是若遇上什么能夠遮蔽氣息的手段,就完全兩眼一抹黑了。
比如很早之前信還在靈術院時,去現世實習襲擊他的人身上的斗篷,再比如眼前這只黑貓。
信與它對視了許久,猜測它到此的目的是什么。
一人一貓就這樣誰也沒有什么動作,過了好一會兒,信突然起身走向了廚房,出來時手里多了個盤子,上面放著半條魚。
信將盤子放在客廳的矮案上。
那黑貓竟也起身,絲毫不畏懼地跳進了客廳,隨后躍上桌案,當著信的面吃起了魚。
“你不是一只普通的貓吧”信主動開口詢問。
黑貓專注吃魚,卻不理他。
信伸手去摸它,卻遭到它炸毛的威脅,然而也只是威脅,卻不逃離,等信收回了手又自顧自地吃起了魚。
“你這家伙。”信感到好笑,“吃我的東西還不讓我摸。”
半條魚很快便被它吃了干凈,隨后蹲在那兒舔舐爪子,似乎意猶未盡。
信又給它倒了杯水,它也毫不客氣地喝了起來,不過因為杯口窄小,它的臉探不進去,只喝了兩口便向信叫了兩聲表示不滿。
給它重新用碗倒了水后,信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貓沒理他,只是用那粉嫩的小舌頭不停地舔舐水面。
信又嘗試去摸它,被它一爪子拍開,信不服氣,非要抓住它不可,然而這黑貓的速度卻是出乎它意料的快,竟是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桌案,再出現時又立于窗沿。
“果然。”信眼神微亮,剛才那速度他險些都沒看清,一只普通的貓如何能做到這點。
“你要走了嗎,常來玩。”
信笑吟吟地說著,黑貓只是平靜地看了信一眼,躍下窗戶,消失不見了。
之后的幾天里,信都沒再見到那只黑貓,這讓信稍稍有些失望,日子又恢復了平靜。
自志波海燕擔任三番隊隊長以來,尸魂界內便沒再發生過什么大事了。
最多是些只供茶余飯后幾次的談論逸聞趣事,至于四番隊的太刀川三席和更木隊長切磋的事,卻并未傳揚開來。
那場戰斗親眼目睹的只有三人而已,而更木敗北的事,也不值得斑目一角去宣揚,雖有自家隊員忍不住打聽,但每次都被斑目一角呵退。
瀞靈廷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蒼白的建筑群,似乎也藏不住什么暗涌。
虎徹勇音偶爾會去信那里去住,但卻始終沒有打算徹底搬過去的意思,按她的話來說,是家里只有妹妹一個人,若自己搬走的話,清音就太孤單了。
信原本想在家里給勇音置辦一些她的生活用品,也被她拒絕了。
兩人現在并沒有公開關系,勇音擔憂會被來信家里做客的人發現了什么。
而對于如此懂事的勇音,信嘴上也實在是沒什么可說的,只能在晚上多疼愛她幾分。
信的生活也隨著瀞靈廷一般平靜無波,或是帶隊出外勤任務、又或是去綜合診療班救治些傷病患者,不時也會讓勇音去自己那里過夜。
和別的番隊的私下交流切磋也沒停下,每月信都會找上一個番隊,包括五番隊和九番隊在內。
藍染和東仙要也都沒拒絕,只是交由自家的副官亦或是三席張羅此事。
有了固定的住處后,修兵也不時地到信這里來,他甚至提出了想住在信這里的想法,但被信無情的拒絕了。
修兵眼下還只是尋常的隊士,是沒資格申請單獨住房的,只能住在隊舍里。
蟹澤倒不怎么常來,上次能來還是信主動去喊的。
一個多月后。
信又在自家窗沿上見到了那只黑貓,和上次一樣,它懶洋洋地趴在那兒,尾巴不時地搖晃。
“好久不見。”
信與它打了個招呼,走到廚房給它端了一整條魚出來。
黑貓跳上桌案,在信的面前開始吃魚。
信看著它專注吃東西的模樣,忽地開口:“你,是死神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