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森輕微地喘息著,剛才劇烈的動作使得她發絲有些散亂,在房間燈的暖光下泛出鎏金光澤,衣襟在糾纏中松散滑落,露出少女纖細的鎖骨,體香摻雜著酒氣,滲入兩人咫尺的間隙。
她又緩緩從信的身上坐了起來,垂落幾縷發絲,襯得她俏麗的面容多出幾分嬌媚。
雛森仰起脖頸,喉間溢出無聲的喘息,睫毛在眼瞼投下晃動的陰影。
她輕輕仰起嘴角,明媚的臉上又溢出了笑容。
信此刻躺在地上心緒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看著雛森的手伸向她后腰,原本勒緊的腰帶瞬間松散下去,身上的死霸裝也就此沒了版型。
這時候或許該說些什么
可以他對雛森的了解,又豈會不明白她究竟是不是清醒著。
眼前少女的決心從來都不可小覷。
只是一個廉價的答案便足以讓她一往無前。
信突然起身,將她從自己身上按在地上,這劇烈的動作讓他們又一次碰上了辦公桌,書案上的文件簌簌散落,鋼筆滾過實木桌面墜落地板,墨漬在信深色袖口洇開暗色痕。
交迭的呼吸在密閉空間愈發黏稠,隊長羽織的銀扣硌在她腰間,金屬涼意與體溫形成鮮明反差。
雛森的手指順著脊柱緩緩下移,在制服挺括的背縫處蜷縮收緊,將平整面料攥出凌亂褶皺。
窗外風聲由遠及近,驚起檐角銅鈴輕響,信繃緊的肌肉突然發力,帶著她朝陰影更深處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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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日番谷早早來到隊舍,并去主動替換了一名今日巡街的隊員。
雛森嘴里打著哈欠出現在了庭院之中,日番谷見狀不自覺地露出一抹淺淡的笑。
“雛森。”他主動喚了一聲。
“冬獅郎啊!”
雛森神色似乎有些疲累,一手扶著后腰,另一手則在輕輕按捏著自己的脖頸。
日番谷看她這樣,不由問了句:“你這是沒睡好嗎”
“好像是沒有。”雛森回答道。
“不習慣隊舍的住宿條件嗎”
“還好啦,昨天喝了些酒,又……”
雛森的話戛然而止,伸手拍起了額頭。
日番谷并未多想,而是繼續問:“昨晚你們喝了多少啊”
“昨晚啊……”
雛森撓了撓頭,回想了一番,卻是突然傻樂起來,臉上更是藏不住地露出了些許歡喜。
“也沒喝多少……你來好早啊。”
她轉移了話題。
日番谷說:“今天我帶你們巡街。”
“誒,帶我們巡街的不是別的前輩嗎”
“我也是你前輩啊,而且我可是三席,三席!比尋常隊員有牌面多了好嗎。”
日番谷輕哼一聲,挺起胸膛來,“三席大人親自帶隊,你不該好好感謝一下我嗎”
雛森聞言笑了笑,說道:“是是是,謝謝日番谷大人!我們家冬獅郎終于也是懂事的大人啦!”
日番谷對于這種調笑心里并不惱怒,同樣笑道:“所以啊,你也得好好努力才行,早日成為和我一樣可靠的大人。”
雛森聞言臉上突然露出了古怪的笑,說道:“成為大人啊……”
她輕輕抬起頭,看了眼天空,用手指點著下巴。
“小白,可能在你不知道的某個瞬間,我也早就是大人了,而且是和你不一樣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