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踐踏
松本亂菊雙眼失焦地望著辦公室的天板,大腦一片空白。方才那令人窒息的恐懼、深入骨髓的羞辱,以及最后關頭對方那戛然而止卻更顯惡劣的玩弄,像一場混亂而劇烈的風暴,將她所有的思緒、所有的反抗意志,都徹底卷走、碾碎,只剩下一種近乎虛脫的麻木,空氣里彌漫著她掙扎出的汗味、殘留的酒氣,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屬于信身上清冽又帶著壓迫感的氣息,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又令人窒息。
信正在將她身上的衣物一點點的撫平,他的動作異常輕柔,甚至帶著一種近乎詭異的專注,仿佛在修復一件珍貴的、卻被自己不小心弄皺的瓷器,指尖劃過她凌亂的衣襟,將被扯開的布料仔細攏好,他又伸出手,指尖小心地撥開那些因汗水黏在她臉頰和頸側的金色發絲,將它們順到耳后,他的手指冰涼,觸碰到她滾燙的皮膚時,引得她無法控制地、細微地顫抖了一下,像被冰冷的蛇信舔過。
塞進她嘴里的、她自己的襪子,終于被拿了出來,松本亂菊沒有立刻咒罵,沒有歇斯底里地尖叫,甚至沒有像之前那樣用憤怒的目光瞪視他,她只是本能地、貪婪地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吞咽著新鮮的空氣,喉嚨里發出嘶啞的抽氣聲,仿佛剛從溺斃的邊緣被拖回岸上。口腔里還殘留著織物粗糙的纖維感和自己微咸的汗味,讓她一陣陣反胃。
室內的氣氛陷入一副詭異到極點的寂靜之中。
只有松本亂菊粗重而紊亂的呼吸聲,以及信整理她衣物時布料發出的細微摩擦聲。
信做完了這一切,站直了身體,他低頭看著床上的人,眼神復雜難辨,之前的狎昵、玩味、冰冷都被一種更深沉的東西取代,像是審視一件自己造成的、意料之外的結果。
她像是一件被玩壞了的玩具。
時間在死寂中流淌,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漸漸地,松本亂菊忽然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能夠重新驅使了,她近乎是本能地便要去掙開這綁在自己手腕和腳踝的繩結。
但她的視線又落在了一旁的信的身上。
信的姿態依舊輕松,仿佛剛才并未做什么特別的事,他的目光里沒有歉意,亦沒有欲望的余燼。
松本亂菊手腳依舊僵硬地攤開著,保持著那個屈辱的姿勢,仿佛身體已經不屬于自己,或者,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收回它們。
信的確沒有歉疚,正如他內心清晰的認知:力量在膨脹,欲望也在隨之放大,每一次放縱這種掌控他人、踐踏他人意志的行為,都像是在深淵邊緣又邁進了一步。他感受到體內那股越來越難以抑制的、想要破壞、想要徹底占有、想要看到對方徹底崩潰沉淪的沖動。
松本亂菊此刻這副被摧毀又強撐的脆弱姿態,像最上等的催化劑,不斷撩撥著他心底那頭名為“偏激”的野獸。
想要……做得更過分。
撕碎她強撐的冰冷外殼,碾碎她最后那點可笑的驕傲,讓她真正地哭泣、哀求、徹底沉淪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這個念頭帶著毀滅性的誘惑力,在他腦中盤旋。
但考慮到后果,信還是十分克制地“適可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