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亂菊看了過來,那廢墟般的眼神里帶著些許的希冀,這刺痛了伊勢七緒。
“你在家等一會兒,我讓他很快過來。”
“……”
伊勢七緒離開了松本亂菊的家里,便馬不停蹄地去往了五番隊隊舍。
關于亂菊和市丸銀之間那段諱莫如深的過往,她多少能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亂菊看向市丸銀時那復雜難言的眼神,她并非毫無所覺,只是每次她試圖探詢,都會被亂菊用各種方式搪塞過去。
她所知的,也僅僅是兩人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僅此而已。
伊勢七緒順利地見到了市丸銀,在五番隊的副隊長辦公室。
“伊勢副隊長”
那張狐貍般的臉上,永遠掛著那副標志性的、讓人捉摸不透的瞇眼笑容,仿佛戴著一副摘不掉的面具,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禮貌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有什么事嗎”
八番隊和五番隊日常公務交集并不算特別頻繁。
“亂菊想見你!”伊勢七緒直接開門見山。
市丸銀神色微頓,似乎是意外于她到此的目的牽扯到了松本亂菊,不過他臉上倒是繼續維持著那副笑容詢問:“是有什么事嗎”
伊勢七緒心中急切,但也知道不能將亂菊可能遭遇的事情和盤托出,尤其是在情況未明、且涉及另一位隊長的情況下,她斟酌著用詞:“她……出了一些事,心情非常不好,狀態很糟。她……現在需要見你。”
“需要”二字,她刻意加重了語氣。
“這樣啊。”市丸銀道,聲音遺憾,但那份遺憾浮于表面,并未深入眼底,他微微歪了下頭,笑容不變,“很不巧,我等下要出外勤。”
伊勢七緒有些急了,“可是亂菊她……”
什么外勤,五番隊作為救援隊,哪次外勤不是十萬火急的情況,真有外勤對方又怎么可能這幅不疾不徐的模樣。
托詞!
“松本副隊長喝酒了吧。”市丸銀笑瞇瞇地說著,“一個喝醉了的人所說的話,沒必要太當真的,伊勢副隊長,您其實這時候只要陪在她的身邊就好。”
“你猜到她喝酒了”伊勢七緒的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她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你這樣了解她,那應該更清楚,她……”她的話沒能說完。
因為就在這時,一個溫和醇厚、帶著令人安心力量的聲音,突兀地在辦公室門口響起:
“沒關系的。”
伊勢七緒立即轉身看去,見是五番隊隊長藍染。
“藍染隊長。”她立即躬身問候。
“沒關系的哦,銀。”藍染笑容溫和,十分體諒地說道:“松本副隊長不是想見你嗎,應該很需要你吧,這次外勤交給別人也是可以的。”
市丸銀聞言卻是揶揄起來:“隊長,你這樣鼓勵自己的下屬曠工,可不是多好的表率啊。”
藍染笑呵呵道:“特殊情況特事特辦,銀,我可是在為你著想啊,真的不用去嗎”
市丸銀笑容不變,卻不再多說什么。
伊勢七緒愣愣地看著兩人,心一點點地往下沉去。
“市丸副隊長,你……”
“不好意思,讓你白跑了一趟,伊勢副隊長。”
伊勢七緒最終還是離開了,她不可能再當著五番隊隊長的面多說些什么。
而在她走之后,藍染也將目光從她的背影上收回。
“銀,你知道我最欣賞你什么嗎”
市丸銀聞言笑瞇瞇道:“是我對藍染隊長您的忠心嗎”
藍染只是輕笑:“是你從不畏懼我對你的懷疑,如果你選擇了去見那位松本副隊長,我說不定會更開心的,畢竟她現在的頂頭上司是太刀川啊。”
市丸銀嘆氣:“真可惜,我沒能揣摩到隊長您的這一層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