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做也是需要冒些風險的,遠征虛圈的難度可一點也不比無形帝國低,歷史上,死神從未真正征服過那片廣袤虛獸盤踞之地。雖然死神這邊的高端戰力不少,但虛圈那里有著數之不盡的大虛,數量構成了絕對的優勢,遠非有限的死神隊士可以正面抗衡。
更棘手的是,一旦護廷十三隊主力傾巢出動遠征虛圈,誰又能保證蟄伏的無形帝國不會趁瀞靈廷內部空虛之際,做出什么難以預料的舉動
當下的局面,看似死神掌握主動權,但實際上也是進退維艱,如履薄冰。
一方面,他們深知不能給無形帝國的滅卻師時間;另一方面,任何主動出擊的方向選擇都伴隨著無法忽略的巨大掣肘與風險。
在激烈的隊長會議辯論中,各種利弊被反覆剖析,卻無人能提出一個既能解除隱患又能確保后方安穩的兩全之策。
最終,在一片凝重而無奈的氣氛中,這個關乎三界命運的兩難抉擇:是優先征討藍染還是無形帝國,被暫時擱置,留待未來更穩妥的時機再做定奪。
信隨后去了四楓院家,將去往靈王宮特訓的事情告訴了日番谷。
庭院中,少年正與冰輪丸通過轉神體凝成的實體進行激烈的卍解修煉,信也見到冰輪丸通過轉神體所凝出的實體,那是一個身形英偉,周身寒氣凜冽,氣勢逼人,無愧於“最強冰系斬魄刀”的赫赫威名。
只是不知道冰輪丸於日番谷的手中最終能夠發揮出多少的實力來。
信開口告知了靈王宮特訓的決定。日番谷乍聞此訊,修煉的動作瞬間凝固。少年稚氣未脫的臉上先是驚愕,隨即那驚愕迅速沉淀,被一種遠超過其外表年齡的沉重所取代。
他沉吟道:“再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就能夠掌握卍解了。”
“信點了點頭,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少年單薄卻已顯擔當的肩膀:“你也感受到肩膀上的壓力了吧,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如今尸魂界遭逢巨變,有能力的人自然是要站在前面的。”
日番谷聞言卻是輕鬆地笑了笑:“沒辦法,誰讓我是個天才。”
他話鋒一轉,目光炯炯看向信:“那隊長呢,會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擔子重嗎”
信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問得一怔,隨即失笑出聲,重復道:“沒辦法,誰讓我也是個天才。”
同在努力修行中的露琪亞,其進度比日番谷稍顯緩慢。轉神體雖能大幅加速修煉,但終究需要堅實的基礎與悟性,並非一蹴而就的神物。
當初浦原喜助只用三天就掌握了卍解,是因為本身浦原喜助天分夠高的緣故。
信也對露琪亞進行了一番勉勵。
浦原喜助不知何時踱步過來,手中那柄標誌性的摺扇半掩著神情。他看似隨意地問道:“零番隊的人……已經來過了,是么”
信點頭,簡潔地將今日會議的結果和零番隊的態度告知對方。浦原靜靜聽著,半晌沉默無語。他無意識地展開了手中的摺扇,輕輕拍打著自己的臉頰。
“你覺得怎樣做才好”信問道。
浦原的動作頓了一瞬,眼神從扇面上抬起,似是有些恍神,那慣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迅速重新貼上臉龐:“這種大事自然是瀞靈廷自己做決定,我哪有什么提意見的資格。”
話聽起來帶著幾分圓滑的、置身事外的推脫。信深知,以浦原的智慧,若真有切實可行的方案,山本總隊長絕不會忽視。他的沉默本身就意味著某種答案的缺失或巨大的不確定性。
不等信追問,他又拋出新話題:“我打算回現世一趟,麻煩你和上面打個招呼……另外,需要你陪我同行。”
信聞言有些意外:“現世出什么事了嗎”
浦原搖著扇子,語氣模稜兩可:“正是因為在瀞靈廷待久了,現世情況不明,才需回去確認。”
信心中猛地一跳,一個念頭浮現:是關乎那顆被他藏匿於現世的崩玉這確是天大的事。
“明白了。”他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