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輕侯站在人群前面,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我們當中混入了一個奸細,我希望他趕緊站出來。否則一旦我找到他,一定會將他碎尸萬段。”
話音剛落,我立刻意識到呂輕侯這是在引蛇出洞。
明明多出來三個人,他卻只提到了一個。
龍蝶舞走上前,她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果斷:“大家互相檢舉吧,這個人肯定沒參加昨天的戰斗。所以大家沒見過這個人。”
人們開始彼此打量,試圖從對方的臉上找到線索。
但是,很快呂輕侯就發現,大家似乎都互相認識。
他們昨天一同經歷了生死,彼此間多少有些印象。
正當氣氛變得尷尬之時,朱明突然站了出來。
他指向一名穿著破舊衣服、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大聲說道:“這個人,我在昨天的戰斗中沒見過他。”
男子臉色一變,顯得有些慌亂,急忙辯解道:“你在說什么!我昨天也戰斗過。”
朱明得意地笑了笑:“我這個人天生記憶力好,我說你沒參加,你就肯定沒參加。”
隨著眾人的目光聚焦在這名男子身上,男子顯得更加慌張,試圖解釋。
這時,我走上前去,冷冷地問道:“既然你說你戰斗過,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自然是加入749局了。”男子勉強擠出這句話。
“哦?那你從哪里得知749局的存在?”我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質問。
男子微微一愣,隨即變得支支吾吾,無法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回答。
我繼續追問:“你昨天在哪里戰斗?有沒有人可以證明你的確參加了戰斗?”
我的問題如同連珠炮一般,讓男子措手不及。
男子的眼神四處游移,顯然他在尋找著逃脫的借口。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附和朱明的話:“沒錯,我記得昨天戰斗的時候沒有見過他。”
“是啊,他看樣子也沒什么手段。”
“我只在昨天晚上見過他。”
隨著質疑聲越來越大,男子顯得更加緊張。
呂輕侯此時插話道:“你如果真的是我們的同伴,那么你應該能清楚地說明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以及你是如何知道749局的。”
男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似乎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但他仍舊試圖為自己辯護,聲音里充滿了不確定:“我……我是聽一個朋友說的。”
“你的朋友是誰?他現在在哪里?”呂輕侯步步緊逼。
男子開始結結巴巴,顯然無法提供具體的信息。此刻,氣氛已經變得異常緊張,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男子的下一句話。
看到我們咄咄逼人的樣子,男子癱坐在地上,捂著臉崩潰的痛哭起來:“我也不想這么做,可我老婆孩子都在它們手里。”
眾人恍然大悟,他果然是奸細。
我走上前,溫柔的安慰著他:“和我們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
男子一臉崩潰和絕望,在眾人的圍觀當中,他捂著腦袋,痛苦的開口了:“都是那可怕的血雨,把我們村的人都變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