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我趕緊拋棄這個荒謬的想法。
我沖著同樣面露懼色的兩個饕餮,聲嘶力竭地大喊一聲:“跑!”
我們腳下的通道漫長而又陰森,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而身后的恐怖景象,宛如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緊緊地追隨著我們。
通道里已然被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女人完全填滿,她們的數量正以一種令人絕望到近乎窒息的速度瘋狂膨脹。
即便是威力驚人的魔門關,在這鋪天蓋地、洶涌如潮的人潮面前,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只能徒勞地吞噬著靠近的女人,卻根本無法阻擋這股可怕的洪流。
我一邊使出渾身解數拼命地向前狂奔,一邊咬著牙,集中全部的精神,不斷地爆發魔厭術,以維持魔門關令人膽寒的吞噬之力。
魔門關宛如一個巨大且深邃的黑色漩渦,在通道中瘋狂地旋轉著,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那些靠近的女人,如同被卷入黑洞的微小塵埃,毫無抵抗之力地被無情地吸入其中,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
然而,女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一波又一波的女人如潮水般不斷涌來,前赴后繼,似乎永無止境。
她們凄慘的哭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毛骨悚然、足以摧毀人理智的噪音,如同一把把銳利的鋼針,直直地刺入我的耳膜,沖擊著我的靈魂深處。
我感覺自己置身于一場永無休止的噩夢之中,正在與時間進行一場殘酷而絕望的賽跑,每一秒都充斥著深深的恐懼與無助。
回頭望去,我身后的女人如同堆積如山的貨物,正以一種排山倒海之勢向著我鋪天蓋地地涌來。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她們身上那股冰冷刺骨的氣息正如同死神的鐮刀,逐漸逼近我的脖頸。
整個通道,從地面到墻壁,再到天花板,無一例外,全都被女人密密麻麻的身影所覆蓋。
她們的面容在混亂與恐懼中顯得格外扭曲,長發肆意飛舞,如同黑色的蛇群在瘋狂扭動。
兩個饕餮此刻也被嚇得六神無主,平日里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威風凜凜的模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它們瞪大了充滿恐懼的眼睛,嘴里發出低沉的嗚咽聲,拼了命地跟著我奔跑。
我們就這樣在恐懼的無情驅使下,如同三只被死神追趕的獵物,瘋狂地向前逃竄,只要我們稍微停下腳步,就會被這如影隨形的恐怖女人軍團瞬間淹沒,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在這千鈞一發、幾乎令人絕望的時刻,我深知如果再不采取有效的措施,我們必將葬身于此。
于是,我咬著牙,將體內的魔氣與厭術之力發揮到了極致,集中全部的精力,不斷地爆發魔厭術。
一時間,連續十幾個魔門關如同黑色的巨輪,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在通道中依次降臨。
每一個魔門關都散發著令人膽寒到骨子里的氣息,周圍的空間承受不住這般強大的力量,被扭曲得如同破碎的鏡子,呈現出詭異而扭曲的形狀。
這些魔門關如同饑餓到極點的恐怖巨獸,張開巨大而深邃的黑色大口,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女人,將她們源源不斷地吸入那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
那些女人堆積如山,卻依然在不停地痛哭著。
她們的哭聲在魔門關那震耳欲聾的呼嘯聲中顯得格外凄厲。
在魔門關的頑強阻擋下,女人的涌進速度終于稍微減緩了一些,但數量依舊龐大得讓人感到深深的絕望,仿佛是一片永遠無法跨越的黑暗海洋。
就在我感到幾乎要力竭,雙腿如同灌了鉛般沉重,意識也開始有些模糊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希望曙光——一個巨大的青銅門。
青銅門在黑暗中隱隱散發著古樸的氣息,卻是我們在這無盡黑暗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朝著青銅門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