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寒緊握冰魄劍,劍身寒光映照下,她的臉色蒼白如雪:“這些符文……像是召喚什么東西。”
羅剎扛著重劍,粗聲粗氣道:“管它是什么,砸碎便是!”
她一步踏出,重劍砸向一塊石碑,石碑應聲碎裂,卻從中噴出一股黑氣,直撲她的面門。
“小心!”我大喝一聲,手中破邪劍瞬間爆發白玉京之力,一道金光斬向黑氣,將其劈散。
黑氣落地后,竟化作無數細小的蟲豸,蠕動著鉆入沼澤,發出刺耳的嘶鳴。
羅剎退后一步,額頭滲出冷汗,罵道:“這鬼地方,連石頭都活了!”
我冷哼一聲,體內十二樓之力再起,輪回樓的力量在我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周圍的景象扭曲了一瞬,那些蟲豸的嘶鳴變成了無數冤魂的哭嚎,訴說著千年的痛苦。
“我們繼續追,”
我咬牙道,“狐仙沒死,巨大身影也不是凡物,它們逃得越遠,天道教的計劃就越近。”
隊伍不再猶豫,跟在我身后前行。
血霧中,風聲愈發凄厲,像是有無數雙手從耳邊掠過,冷得刺骨。
腳下的沼澤開始冒出氣泡,每一個氣泡破裂時,都會傳出一聲低沉的呻吟。
沿途的景象越來越恐怖——枯樹上掛滿了破爛的人皮,皮上還殘留著血肉模糊的痕跡;遠處傳來一陣陣嬰兒的哭聲,卻看不到任何活物。
偶爾有幾只烏鴉飛過,它們的眼睛卻是猩紅的,喙中叼著斷裂的手指。
司馬懿忽然停下腳步,三界鬼氣化作一道黑幕擋在我們身前。
他低聲道:“前面有東西。”
我凝神望去,血霧中隱約浮現出一座巨大的祭壇,壇上燃燒著幽綠的火焰,火焰中漂浮著一顆顆人頭。
人頭雙眼空洞,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容。
祭壇四周,站著一群身披黑袍的人影,他們的臉上沒有五官,只有一片平滑的皮膚,手中握著彎曲的骨杖,齊聲低誦著某種咒語。
咒語聲如無數針刺入腦海,我感到十二樓中的般若樓微微一震,護住我的心神。
“天道教的祭司!”
龍師天尊冷聲道,風神之力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柄長槍。
“小心,他們在喚醒什么。”
話音未落,祭壇中央的地面裂開,一只巨大的手臂從中伸出,皮膚腐爛,露出森森白骨,指甲尖銳如刀。
手臂一揮,祭司們齊齊爆成血霧,血霧融入手臂,使其變得更加猙獰。
我瞇起眼睛,心中默念:“狐仙逃到這里,恐怕是為了這個東西。”
“殺過去!”
我低吼一聲,體內五城之力徹底爆發,瑤姬的火化作一道火龍咆哮而出,直撲祭壇。
葉清歌的白蓮之氣緊隨其后,化作無數蓮瓣,試圖凈化那手臂散發的邪氣。
司馬懿雙手一合,三界鬼氣凝聚成一尊鬼王虛影,咆哮著沖向祭壇。
龍師天尊的風神之力化作無數風刃,如暴雨般切割而去。
芷若寒的冰魄劍揮出一道寒光,凍結了祭壇邊緣的血霧,羅剎的重劍則狠狠砸向那只手臂,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然而,那手臂卻紋絲不動,指甲一劃,火龍被撕成碎片,蓮瓣被碾成齏粉,鬼王虛影被打得煙消云散。
我心頭一沉,猛地催動上古厭術“閻王獄”,冥府鎖鏈從虛空中竄出,帶著森冷的鐵腥味纏向那只詭異手臂。
鎖鏈纏繞而上,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手臂掙扎了幾下,竟硬生生將鎖鏈扯斷,碎片散落一地。
我咬緊牙關,強行運轉“錢力無邊厭”。
我手中憑空出現一枚金光閃閃的銅錢,直接將它拋向空中,喝道:“我要買下它的命!”
銅錢在空中炸開,化作無數金光射向手臂,每一道金光都帶著毀滅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