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漸行漸遠,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又像是直接鉆進了我的腦海。
我回頭看向隊伍,司馬懿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里滿是驚懼。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劇痛,沉聲道:“追!”
沒有人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死寂般的沉默。司馬懿終于開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你瘋了……那狐仙后面,是天道教的影子。你真以為我們能活著走出去?”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破邪劍在手中一震,金光再次亮起:“不追,我們現在就得死。”
說完,我轉身踏入血霧,身后的人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跟了上來。
在這個時候,我掏出一把人丹,毫不猶豫的吃進了嘴里。人丹融入我的身體,帶來一股暖流。驅散了我身體的寒意。
我損失的壽元得以恢復。
血霧深處,隱約傳來一陣低沉的嗡鳴,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黑暗中蘇醒。
地面的裂縫中,開始滲出暗紅色的液體,粘稠而腥臭,像是鮮血,又像是某種更詭異的東西。
我握緊破邪劍,低聲呢喃:“天道教……十道封印……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藏了什么鬼東西。”
荒野的風聲愈發凄厲,像無數冤魂在耳邊低泣,帶著刺骨的寒意鉆進骨髓。
天空被厚重的烏云壓得喘不過氣,偶爾裂開一道猩紅的縫隙,像一只巨大的眼瞳,冷漠地注視著下方。
我緊握破邪劍,劍身微微顫動,似乎也在畏懼這股無形的力量。
司馬懿站在我身旁,他的呼吸急促,手中由鬼氣匯聚的長矛上凝著一滴黑血,滴落在地時,竟發出“嘶嘶”的腐蝕聲。
“小心,前方不對勁。”
司馬懿低聲道,目光死死盯著遠處。那片荒野的盡頭,血霧翻滾,隱約可見一道扭曲的影子在霧中若隱若現。
我深吸一口氣,邁開步伐,腳下的地面卻突然一軟,低頭一看,竟踩在一灘暗紅色的淤泥上。
淤泥像是活物,緩緩蠕動著,試圖順著我的靴子向上攀爬。
我猛地運轉佛厭術:掌中佛國,掌心金光大盛,一座微型佛國虛影浮現,將淤泥鎮壓下去。淤泥發出一聲尖嘯,化作無數細小的紅蟲四散逃開,鉆進地縫之中。
“天道教的手筆……”我咬牙切齒,目光轉向司馬懿:“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司馬懿瞇起眼,沉聲道:“天道教的十道封印之一……這東西一旦完全蘇醒,我們全得死在這里。”
話音未落,前方的血霧驟然裂開,露出一幅匪夷所思的畫面。
那是一座死寂的城市,樓宇歪斜,街道龜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腐臭。
整座城市被一張巨大的紅線之網籠罩,紅線從天而降,像血管般刺入地面,又像蛛絲般纏繞在每一棟建筑上。
街上的人影搖晃著走動,但他們的動作僵硬而不自然——他們的四肢、脖頸甚至眼眶都被細密的紅線穿透,紅線如同提線木偶的絲弦,操控著他們前行。
那些人的臉上沒有表情,嘴巴大張,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嗚咽,像是被抽干了靈魂,只剩一具空殼。
我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低聲道:“天道無情……這哪里是人,分明是行尸走肉。”
司馬懿猛地一矛刺出,矛尖劃破空氣,斬斷一根紅線,可紅線斷裂處卻噴出一股黑血,血霧中隱約浮現出一張扭曲的人臉,尖叫著消散。
更多的紅線從地面鉆出,像蛇群般朝我們撲來。
我冷哼一聲,雙手結印,運轉魔厭術:魔門關。
一道漆黑的魔門在我身前浮現,門縫中涌出滾滾黑霧,那些紅線觸碰到黑霧時紛紛崩解,化作一灘灘腥臭的液體。
可魔門的力量還未完全展開,天空中傳來一聲刺耳的裂響,猩紅的縫隙驟然擴大,一只巨大的眼瞳從中探出,瞳仁中流轉著冰冷的紅光,直直鎖定了我們。
“天道……”司馬懿的聲音顫抖起來:“它在注視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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