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沒有殺葉清歌，是對我的一種妥協，用她的性命換取我的沉默。可這種妥協卻讓我感到一陣無力。
我無法阻止它的殺戮，卻又無法對它的執念完全無動于衷。
“九幽，你在想什么？”葉清歌輕聲問道，她的手輕輕搭在我的肩膀上，溫暖的觸感讓我從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我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在想……濁九陰的目的雖然瘋狂，但它與我之間，竟然有某種相似之處。它放了你，或許是它僅存的一絲神性。可即便如此，它的殺戮無法抹去，我的家鄉，我的鄉親……那些血債，我無法釋懷。”
葉清歌沉默片刻，輕輕握住我的手，低聲道：“我知道你心中的痛，我也一樣。但現在我們活著，就還有希望。濁九陰的力量太強，我們需要時間，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能對抗它。”
我看向她，點了點頭，心中卻依然沉重。
濁九陰的目標是復活緋月，這讓我既憤怒又迷茫。它屠戮生靈的罪行讓我恨之入骨，可它對緋月的執念卻讓我感到一絲共鳴。
我與葉清歌之間的感情，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若有人威脅到她，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
而濁九陰，它的瘋狂與殺戮，竟也是為了一個類似的目標？
這讓我無法簡單地將它視為純粹的惡神。
遠處，狐仙的身影緩緩出現，她的步伐依然虛弱，但眼中多了一絲冷冽的光芒。
她看向我無奈說道：“張九幽，濁九陰的妖道封印遠超我們的想象。它的目的是復活緋月，它接下來的行動必定更加瘋狂。我們必須盡快恢復力量，才能對付它。”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復雜情緒：“我知道。無論它的目的是什么，我的仇恨不會變。我會找到它，殺了它，為我的家鄉報仇。”
“只是想要對付濁九陰，可沒那么容易啊。”司馬懿嘆息說道：“作為天道十封之一，妖道的封印并沒有很強大。”
“按照常理來說，天道才是最強封印。而你擁有三道封印，不可能敵不過濁九陰。”
狐仙冷笑一聲：“濁九陰是超出常理的生物，它的實力不是你我可以想象的。天道封印說到底只是一個工具。”
“濁九陰的實力比我們強大太多，因此，它才能以一道壓萬道。”
我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一片冰冷。
濁九陰的恐怖身影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那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的壓迫感，實在是讓我目瞪口呆。
可一想到家鄉被毀，鄉親們的慘死，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般，無法平靜。
就在這時，林雪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走到我面前。
她那張靈動俏皮的臉上，此刻卻帶著一絲凝重。
她蹲下身，目光直視著我，低聲道：“九幽，這些天你一直在戰斗，可能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我得告訴你一些事，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我一愣，皺眉看向她：“什么事？”
林雪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下來：“我們被困在血海時，整個章尾山周邊，已經被濁九陰徹底毀滅了。無人可以逃脫。”
“除了我們這幾個人，其他人全部死了。”
“什么？”
我猛地站起身，身體一晃險些摔倒，葉清歌連忙扶住我。
我瞪大眼睛盯著林雪，聲音顫抖：“你說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沒了？所有人全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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