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被逼得節節后退時,司馬懿突然跳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塊破破爛爛的銅鏡。
他一邊揮舞銅鏡一邊喊:“別慌別慌,我有辦法!”
“你又有辦法?”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上次你的玉佩連個火星都沒留下,這次還能靠譜點嗎?”
“嘿,九幽,你得相信我的專業素養!”司馬懿拍著胸脯,滿臉自信,“這銅鏡是我從一個大能墓里挖出來的,據說能克制血屬性怨氣。看我的!”
他舉起銅鏡,對著鬼王用力一晃,嘴里念叨著:“天靈靈,地靈靈,給我滅!”
銅鏡上果然亮起一抹微弱的黃光,朝鬼王射去。
結果黃光剛碰到鬼王的石磨頭顱,就被“噗”地一聲碾成粉末,連個漣漪都沒激起。
鬼王愣了一下,隨即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狂笑:“哈哈哈,如此手段,真是可笑至極!”
司馬懿傻眼了,手里的銅鏡“啪”地掉在地上,被血泥吞沒。
他干笑兩聲:“呃……可能是放太久,失效了?”
“失效你個頭!”我差點沖過去踹他一腳,“你這家伙能不能別老添亂?”
鬼王被徹底激怒,它揮動鐵杵,杵尖帶著血泥直奔司馬懿。
司馬懿嚇得魂飛魄散,一個懶驢打滾躲了過去,嘴里還喊著:“九幽救我!我不想變肉醬啊!”
“活該!”
我咬牙,揮劍擋下鐵杵,金光與血氣碰撞,震得我手臂發麻,血泥濺了我一臉,腥臭刺鼻。
我們被逼得節節后退,鬼王的血色鐵杵揮動間掀起腥風血雨,石磨地獄的每一寸土地都在它的威壓下顫抖。
我咬緊牙關,手中的破邪劍金光閃爍,卻在這血氣彌漫的地獄中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林雪的裙角被血泥浸透,她踉蹌著躲避一只血肉巨手的抓捕,聲音帶著哭腔:“九幽,這鬼東西太強了!我們怎么辦啊?”
“別慌!”
我低吼一聲,目光掃過四周,試圖尋找一絲突破口。
司馬懿剛從地上爬起來,滿臉血污,手里還攥著那塊已經碎裂的銅鏡殘片。
他喘著粗氣,擠出一抹苦笑:“九幽,我這回真盡力了……這破鏡子沒用,你可別怪我啊!”
“怪你有什么用!”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劍鋒一轉,金光如虹,狠狠劈向一只撲來的血肉巨手。
巨手被斬成兩段,卻迅速在血泥中重組,腥臭撲鼻。
我咬牙道,“這鬼王的力量源頭在血池,我們得想辦法斷它的根!”
鬼王冷笑一聲,石磨頭顱上的血光跳動得更加劇烈。
它低沉的聲音如雷霆炸響:“斷吾之根?爾等螻蟻,癡心妄想!”
它雙臂猛地一揮,地面升起的數十座小型石磨加速轉動,血肉飛濺,罪魂的慘叫聲響徹天際,血泥中伸出的扭曲手臂更加瘋狂地揮舞,試圖將我們拖入深淵。
就在這時,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住胸口的翻涌,暴喝道:“諸位,退開!”
我周身清氣轟然炸開,宛如一道無形屏障,血泥如遇天敵般退避三丈,方圓十丈內的地面顯露出龜裂的青銅底色,裂紋中流轉著星屑般的微光。
林雪瞪大眼睛,驚呼道:“九幽,這是什么?地底下怎么還有青銅?”
“別問了,站遠點!”我沉聲喝道,雙手緊握破邪劍。
就在此時,虛空傳來一陣環佩相擊的清脆聲響,宛如天籟降臨,刺穿了石磨地獄的轟鳴與哀嚎。
一尊高逾百丈的劍仙虛影在我身后緩緩浮現,青衫玉帶,鶴氅云履,面容籠罩在一片朦朧清輝之中,散發著一股超脫塵世的氣息。
我的目光死死鎖定鬼王。它的石磨頭顱上的血光劇烈顫抖,十六座石磨同時噴出血柱,猩紅的血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顯然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