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建筑的地下室里。
唐的身影飛速勾勒出現。
他走至已經陷入夢境的秘偶身側,抽出對方正在畫的那一幅畫。
那是一副看上去就分外驚悚恐怖的人像畫,黑白分層的畫作與四周詭譎的環境融為一體,明明是代表著圣潔的修女此時表情驚悚可怕,全身都透露著令人不適的怪異與荒誕感,像是被某種不潔的生物附身之后所帶來的身體的畸變。
這幅油畫的創作者是一名因為意外而被卷入永不落幕的劇場之中的畫家,如今他成為了唐的秘偶之一,負責在廷根市制造相應的油畫,配合各種怪談故事以達到令人驚悚的目的。
作為一名已經消化完魔藥的詭法師,這實際上是一種提前的扮演,為序列1的詭秘侍者做準備。
“畫的不錯,至少說符合我的記憶中,對《鬼修女》這個故事的百分之九十五……”
很多故事的原型都來自于他的那個時代,有些東西,對于這個時代還是有些太過超前了。
唐又看了幾眼四周的油畫,這些油畫中或是身體奇長的女性,或是長著喇叭頭的怪物,或是穿著紅色嫁衣的新娘,或是似乎在雨中漫步的女郎,數量眾多,放在一起單是觀看,就給人一種強烈的不適感。
如果不是沒有超凡因素施加在這些油畫上面,每一份油畫單獨拿出去都能變成相應的神奇物品或是需要被封印,被銷毀的不潔之物。
他抬起手,捏了捏水晶雕刻而成的單片眼鏡。
“看起來這些詭故事的反響很好,身為一名詭法師,我竟然沒有在消化的過程里做出什么詭故事,嗯,這么做也算是彌補了我的某個遺憾把。”
“至于這些油畫,未來未必不能考慮往這些油畫里塞一點特別的東西,讓假的變成真的…真是的,查尼斯什么都往外說,這么整的話,沒準日后還能聽到不少官方非凡者向阿蒙祈求的聲音……”
不過,說起來還真是有意思,如果阿蒙真的回應了這種祈禱,也不知道正神教會得有多少左眼上得戴上單片眼鏡。
只是令人遺憾的是,在半年前,阿蒙把尊名給改了,即便用這個尊名祈求,‘撥弄時光的指針’這條尊名只能指向他這個冒牌阿蒙。
至于為什么要時隔半年才改動尊名…可能是為了刺激吧,或者是想要用這個尊名,和他一樣釣魚呢?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準能釣出什么大家伙來。
而為什么又忽然改動了尊名,或許只是祂閑著無聊?
“實際上,我也是可以用其他的尊名來響應的,比如說什么‘與歷史同在的烏黯之主,無數奇跡的化身,執掌愿望的神祇’啊,什么‘源自古老的詭異,象征著星星的愿望執掌者,古老歷史的漫游者……’啊之類的,畢竟,指向能夠全世界響應的天使,或者是序列3的,屬于秘偶的尊名,都可以算作是指向我的尊名。”
而阿蒙的尊名為什么安在了他頭上,查尼斯大主教為什么會以這個尊名來讓教會里的非凡者做出祈禱……
“查尼斯大主教怎么會知道我頂替了阿蒙的部分命運的,黑夜女神降下的神諭?祂想借此平衡阿蒙,亞當那邊的勢力,為日后造就詭秘之主做準備?祂發現亞當有問題了?”
emm,能密謀把遠古太陽神宰掉的狠角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阿蒙和亞當還可怕的黑夜女神阿曼妮西斯,未必察覺不到遠古太陽神做了什么,亞當又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