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追隨的神秘學筆記的主人瘋了,前后對比的精神沖擊,那些收集到筆記,被詭異與驚悚驚嚇的非凡者,將會成為唐詭秘侍者魔藥消化的途徑之一。
唐將手中泛黃的筆記放下,認真盯著自己面前的秘偶,過了幾秒他這才下移了視線。
“看起來阿蒙的那一部分意識和你縫合的很好啊。”
很好,這真的很阿蒙。
尼古拉笑了笑,“您的訴求,便是我的渴望。”
“那么,開始準備晉升儀式吧。”唐吃掉最后一口糕點,準備在這兩天去世界各地溜達一下,爭取在一個星期內消化干凈古代學者的魔藥。
尼古拉笑著點了點頭,唐起身,離開了這間咖啡館。
天空的緋紅之月依舊,群星環繞在這片星空,給唐帶來注視著遙遠無邊的宇宙的錯覺。
唐凝視了幾秒頭頂的天空,隨后身影消失,返回自己的住處。
——
戴著鴨舌帽的青年從靈界中走出,他挎著郵遞員的包,作魯恩常見的郵差打扮,看起來普普通通,簡簡單單,他的出現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無人發覺。
這從靈界走出的青年手上戴著厚實的粗布手套,從挎著的,似乎塞滿了信件的包里拿出了一封信,通過信件背面用赫密斯語所寫的文字確定了自己的目的地無誤之后,他將那封信件甩動了出去。
一封用紅漆封口,簡單干凈卻有著一定分量的信件隨著郵遞員的動作迎風飛行,如同戲法一般,那一封信件穿過了修整的干凈的庭院,在四周從目標住址的大門底部縫隙鉆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之后,這名挎著沉甸甸大包的郵遞員急匆匆的在原地消失不見,似乎趕往了下一個目的地。
信件無聲的躺在門內的地毯上,直到這座宅邸的清掃女仆發現了這封莫名出現的信件,將它交給了宅邸的主人。
“密斯卡托尼克?阿切爾,我怎么不知道你最近有接觸大學的事情?”
宅邸的男主人將信件給自己的小兒子。
已經二十出頭,金發碧眼,看起來相當英俊的阿切爾·蘭開斯特皺著眉,從父親桌面上拿過信件。
在信封表面看到寄信人位置,用赫密斯文寫的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學注冊辦公室,阿切爾·蘭開斯特先生親啟’后,他尋思了片刻后,搖了搖頭,“我的確沒有接觸過什么大學,或許是來尋求合作的,父親。”
“尋求合作?”看起來有些粗狂,年近四十的中年男性哈哈大笑了起來,將桌子拍的砰砰作響,“有意思,一所大學,和我們合作?”
隨即,他又冷哼了一聲。“哼,現在那些所謂的大學,不過是一群沒有權利,沒有金錢,沒有土地的家伙們組織起來的,屁用沒有,自視甚高的玩意兒罷了。
“那些家伙,一群婊子養的,瞧不起我們這些只在乎金錢的家伙,每一次見到那些人,我都想直接擰下他們的腦袋塞進他們的屁股里,認識一點字,就自以為是,認為自己比我們尊貴的雜碎。”
“阿切爾,我們不需要技術,不需要不切實際的東西,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研究類似的東西,但你清楚,我們之所以能夠安身立命,沒有被那些該死的家伙奪走我們賴以生存的地盤,不是靠的那些知識!我們靠的是武器!靠的是鐵血的手腕!那些文字有什么用?!文縐縐的罵人都罵不明白?”
看得出來,這名有著粗獷五官,氣質壓人,每一個單詞,每一句話都表示著對于所謂的‘大學’極度的不滿和深深的厭惡。
所謂的‘大學’,除去那些正經的,有著魯恩官方支持的,公辦性質的專門學校之外,還有不少以‘學術討論’和‘研討會’方式存在的組織,他們自稱是‘xx大學’,實際上不僅連人數稀少,活動經費稀缺,甚至連一個主要做研究的地點都需要時常更換,并且大多是在廢棄的建筑內。
這些組織頂著‘xx大學’的名頭出來招搖撞騙,又以學者姿態自居的人,在魯恩近年來并不少見。
“我知道了,父親。”
阿切爾將信件放下,并沒有當場打開的意思。
他將信件放入自己的口袋,對自己的父親說道,“今天下午三點,西拉斯幫的人要來格里芬街31號,他們的誠意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