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米索爾醫生在看到是克萊恩·莫雷蒂的時候,眼中似乎有什么情緒翻動了一下,但很快地,他就完美藏起了自己眼中那種一閃而逝的情緒。
他拿起筆與病歷本,流程般的問:
“莫雷蒂先生,聽您的主治醫生說,您近期半夜經常有做噩夢的情況發生?”
“不用擔心泄密的問題,圣·彼得醫院是與黑夜教會值夜者保持有良好合作關系的醫療機構,您所說的一切我們都會保持廷根市本身所存在的緘默規則,也不會泄漏任何一位患者的隱私。”
“您可以將我,視作一個與您的命運不存在任何交叉的,局外人。”
……
等到克萊恩·莫雷蒂離開診療室之后,阿德米索爾醫生剛站起來,剛做了一場心理治療,阿德米索爾醫生略有些疲憊的準備休息片刻,卻又忽然又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克萊恩·莫雷蒂還有什么事情?
這樣一個思緒從阿德米索爾的腦海中閃過,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說道:
“請進。”
門被從外打開了。
阿德米索爾醫生看著那名面容柔和,棕色長發披至腰部的女士,他忽的站了起來,不由得愕然開口:
“院長閣下!”
“不用這么驚慌,阿德米索爾醫生。”從門外進來的女士輕笑著開口說道:“看起來,你已經開始適應“局外人”的恩賜力量了……”
阿德米索爾醫生誠惶誠恐的低下了腦袋,聲音略有些發抖,“是,是的,感謝圣·彼得為我做的精神分析與治療,讓我能夠恢復自己的思維,不再被困在那種精神恍惚,理智不存的狀態當中……”
“看見世界的真相,了解未來的走勢,成為命運的傀儡,這是“局外人”所需要看清的,也是“局外人”所需要接受的。”面容柔和的女士聲音同樣是慈祥的,有著一種母親懷抱嬰兒般的溫柔。
“克萊恩·莫雷蒂先生是我們相當重要的病人,阿德米索爾醫生。”
“是,是的,院長閣下,我會盡全力為他治療,穩定他的精神情緒……”
那猶如母親一般的女士輕微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的時刻關心患者的精神狀態,顯然是一名合格的心理醫生該做的事情。”
阿德米索爾醫生緊張的攢緊了自己的拳頭,但很快就又松開了,“是的,院長閣下。”
“很好。”
猶如母親一般的女士溫柔的看著面前天生固化了半個“怪物”,靈感很高,經常能看見不該看見的事物,聽到不該聽到的聲音,所以常常胡言亂語,常常受到傷害的年輕人。
“你要明白。”
“我們所做的一切,我們的所有行為,一切我們看得見的,看不見的命運,理解的,不理解的行動——”
“既是定數,也是宿命。”
——
克萊恩坐上電梯下行的時候,并沒有護士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