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念誦的真名就這樣大喇喇的寫在考試通知上,也不怕真的有人嘗試用具備超自然力量的語言念誦嗎?
佩迪格魯:“你試著用魯恩語念誦試試?”
克萊恩照做了,他能夠念誦出來。
“你再試著用古赫密斯語。”
克萊恩乖乖張嘴,但這次,他的口腔震動,說出來的卻是一段沒有意義的雜音。
“這是?”
“這也是某種程度的權柄和象征,”佩迪格魯說:“那位是“錯誤”的體現,在北大陸這邊,乖乖按照流程參加等級考試的非凡者并不少,通過考試通知上的簽名來了解到那位真名的情況下,是無法利用具備超自然力量的語言來念誦的。”
這是保護,也是威懾。
佩迪格魯顯然更加了解這方面的事情,“而在有了資格證書之后,一些涉及到隱秘存在的儀式魔法,就相當于對這些非凡者開放了。”
“那些隱秘組織和野生的非凡者一般很難得到正神們沒有惡意的回應的,這對于他們而言的確是一個能較快提升自身實力的辦法,當然,他們心懷惡意的,也不算少……”
克萊恩迅速明白了佩迪格魯所說的東西,他若有所思,“所以,那位的名諱,是站在監管者,看守者的立場上出現的?類似于契約的見證者與桎梏的掌握者?畢竟不管是隱秘組織,野生非凡者還是正神教會,應該都有人會參與這個考試吧?”
到時候真要在考場里打起來,那就真是一場亂斗了。
“是的。”
佩迪格魯頷首,他微微一笑,“而且這東西本身就相當于每周固定的補貼,不是嗎,克萊恩?”
克萊恩一愣,隨后也笑了起來。
“是的,你說的沒有錯。”
在結束這個話題之后,克萊恩又從密斯卡托尼克大學的問題上轉移到了自己的母親身上。
他早已預先在腹中打好了草稿,當下便說道,“我想請圣·彼得醫院的其他醫師,嗯,具備超凡力量的那種,真正的,神秘學意義上的醫生給我的母親治病。”
“這應該會很貴,不過治療的相關可以從我的周薪里分期扣除,就是不知道需不需要一定的利息……如果利息還可以接受,圣·彼得那邊的醫生也能夠答應的話,我希望盡早為我的母親治療她的傷病,佩迪格魯。”
克萊恩的態度很誠懇,佩迪格魯思索了一下,似乎正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合規性,隨后,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
“嗯,關于這件事情你稍后可以問一下隊長,我記得值夜者們簽署的保密條例里,是有涉及到值夜者親屬的一些規矩的……如果隊長同意了,你記得寫一份申請書給我。”
“到時候圣·彼得那邊我會試著聯系,值夜者與圣·彼得本身就存在一定的合作雇傭關系……關于治療這一部分的醫療費用,部分會由黑夜教會的醫療保障基金,部分則是由廷根市市政府承擔,剩下的,以你的周薪應該很快也能夠還清,利息的話……應該不高,我得找找文件。”
克萊恩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他頗為欣喜的點了點頭,佩迪格魯沒多在意的晃了晃手,走出了這間給克萊恩準備的辦公室。
“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好人多啊。”
克萊恩心下的郁結,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原身的郁結終于算是少了一個,這讓克萊恩從昨晚的噩夢開始到現在都不太美麗的心情,多少也算是好了不少。
而趁著白天的功夫,克萊恩打算先回一趟紅薔薇街47號,去再拿幾身自己的衣物,順便看看班森,梅麗莎他們,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有沒有擔心什么的,給他們留張紙條報一報自己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