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通篇看下來倫納德給他的紙上內容之后,只覺得有些不明就里。
“這是……”
“隨手創作的,你覺得怎么樣?”倫納德無所謂的笑了笑,“畢竟坐在馬車里,沒有什么娛樂活動不是顯得有些無聊嗎?我曾經作為一名午夜詩人,對詩歌的理解也是很透徹的。”
你確定嗎?
你真的確定你狠理解詩歌這個東西?
克萊恩斟酌了一下,中肯的,一針見血的說道:“靈感不錯,內容有待提高。”
什么蜘蛛啊玫瑰啊毒藥啊亂七八糟的東西,搞得整首詩都顯得云里霧里的,還莫名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克萊恩將手中的紙還給了倫納德,倫納德卻是拒絕,看起來并沒有拿回來的意思。
倫納德聳了聳肩,也沒有遮掩什么的意思,“你拿著吧。”
他捏了捏自己左眼眼眶上的單片眼鏡,意味不明的對克萊恩笑了笑,看的克萊恩莫名有種這人在看一出好戲的,滲人的感覺。
我拿這個干什么?
克萊恩剛打算脫口而出,想說這么一句話,不過最后他還是張了張口,沒有將心底話說出來,反而將這寫有奇怪詩歌的紙折疊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當中,妥善保存了起來。
倫納德也不在意克萊恩的舉動,等到馬車穩穩的停在金薔薇街47號大門前的時候,他頷首與克萊恩說道:
“你上去拿東西吧,我在這里等你。”
“如果你十五分鐘沒下來的話,我就上去找你,這附近有廷根市市政府設立的大型儀式魔法監測,一般而言,不會出現什么問題的,沒有問題吧,我們的占卜家先生?”
“好。”克萊恩倒是有些詫異于廷根市市政府竟然在這附近有什么監測用的儀式魔法,對倫納德的安排倒是沒有多少情緒。
他又不是巨嬰,時時刻刻需要有人看護著……
看著克萊恩走進金薔薇47號的大門后,倫納德悠閑地靠在了靠背上,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
他習慣性的整理了一下因為自己的動作而有些歪斜的單片眼鏡,隨后便隨手一掏。
一張紙如同魔術一樣,再一次出現在了倫納德的手中。
看著上面的一段又一段完全不是出自己之手,只是單純的復數了某個惡劣家伙的預言而寫下的詩歌,倫納德的嘴角緩緩勾勒起一個燦爛的,咧到了耳根的笑。
““愚者”的預言詩啊,也難怪我的那個偏執狂哥哥反而和你合作了。”
“命運領域在無序混亂之中又強調的必將到來的結果,定數……真的很有意思……”
紙張無風飄動了起來,倫納德隨意的一捏,這張紙變成了一朵盛放的,在陽光的襯托下顯得干凈,整潔的紅色玫瑰。
“雖然花圃種開放的玫瑰不止有一朵,但如果想要兩朵一模一樣的玫瑰,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倫納德停頓了片刻,掃了眼公共馬車的觀察窗,從觀察窗透光的玻璃上看見了戴著單片眼鏡的自己。
作為這個世界上最為頂尖的解密學家之一,在有效信息不算少的情況下,倫納德實際上很容易猜到預言詩中的那些象征具體都代表著什么東西。
他嗓音壓低了一點,顯得有些若有所思:“所以這才要利用到鏡子這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