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專門盯著那鎖骨上的小痣和白皙修長的脖頸,神色晦澀,展現出了一個色中老饕的素養。
毫無疑問,這兩處位置,因為那種區別于她那張侵略性極強的美艷面孔的脆弱感,才是蕭盈好身上,最性感的地方。
倘若這樣一個強勢的,幾乎站在權力巔峰的女人,有一天能自愿為某人展露出最脆弱的要害,讓人任意拿捏把玩。
那才是她完全臣服綻放,最叫人沉醉的一刻。
而這,才是蕭盈好最厭惡的目光——
不止是出于對紈绔子弟的厭惡,而且還有一個頂尖修行者,對于要害部位的警惕。
何況,對方還是一個不自量力的弱者,一個名聲爛穿的紈绔。
顧芳塵現在的樣子,原身去秦樓楚館找樂子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種模樣。
不提蕭盈好的戰績卓絕,卻只說她的容貌傾城。
而用這種態度對待長公主,便是毫無疑問的褻瀆。
顧芳塵都已經做好對面拂袖離去的準備了。
但蕭盈好卻只是挑了挑眉,淡淡道:
“神往已久么……呵,當真是謊話連篇。”
她伸手按在自己掛在腰間的長劍劍柄上,纖纖玉指輕輕點了點,瞇起眼睛,依舊笑盈盈地道:
“我怎么聽說,世子曾經說過,習武的女子多半皮糙肉厚,身板硬如石頭,根本入不了眼。”
顧芳塵:“……”
原身這么不知死活的嗎?
他想了想,想到原身應該是在和某個名妓調笑的時候,口不擇言,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不是,怎么蕭盈好連這種私密的事情都知道?
理論上,誰都不放在眼里的蕭盈好,應該根本不會關注這種花邊新聞。
那么……也就是說,她很可能是最近,專門調查過了顧芳塵的一切經歷和情報。
顧芳塵抽了抽嘴角。
完了,這懷疑的程度,還不是普通的懷疑,是相當懷疑啊!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在秋安道的種種行為,并不覺得自己留下了破綻……
除非當時有人能夠直接看穿他的偽裝,發現他的真面目,否則絕對不可能有人聯想到他身上來。
一個紈绔,又怎么可能會白龍軍陣?
他心里篤定。
蕭盈好多半是在詐他!
顧芳塵立刻一臉嚴肅地矢口否認道:
“年少無知,完全是年少無知!”
然后他搖了搖扇子,挺起胸膛,笑嘻嘻地道:
“現在我覺得,習武的女子才是最好的,尋常女子都太柔弱,稍微碰一碰便喊疼,若是武者,無論怎么擺弄……”
他立刻打住,裝作一時嘴上沒把門的樣子,心虛地轉移話題:
“對了,方才長公主問我,在講什么故事,實際上,也就是路上發生的一個小意外。”
他順便把顧元道的小故事又說了一遍。
蕭盈好靜靜聽著,看著他的眼神一瞬不瞬,嘴角笑容更深,壓迫感十足。
顧芳塵越講,臉色越是僵硬,額頭上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