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有分寸地停在了她的腳邊,一點多余的心思都沒有。
好氣的是,她對于顧芳塵的刻板印象,竟讓她錯失了這最好的時機。
明明篤定顧芳塵的紈绔外表都是偽裝,結果到頭來,卻還是因此惱了顧芳塵……
顧芳塵很是無辜又委屈地做口型道:
“給你的,你要是不高興,就還我,踢我干嘛。”
然后就把腳收了回來,完全是好心當作驢肝肺的被辜負模樣。
蕭盈好一瞬間就想起來,對面的顧芳塵,實際上也才十九歲,尚未及冠,比她弟弟也才大了三歲而已。
和她比起來,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她心里一軟,罷了……錯過便錯過了,總還有機會的。
而顧芳塵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的好感度又拉回來了。
永安帝在上頭看了那呈上來的戰報,立刻就明白自己的女兒單純是在給顧于野上眼藥。
他呵地一笑,道: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顧愛卿,此事你可知罪?”
顧于野聞言,立刻就跪下來,沉聲道:
“臣知罪!”
但他心中其實并不慌張,永安帝若是真的生氣,絕對不會是這種語氣。
因此,多半那消息確實和自己做的事情有關系,但不足以讓自己定下大罪。
果然,永安帝輕拿輕放,道:
“你知罪便好,等宴會結束,自行去領罰吧。”
其他人或松了一口氣,或感到好奇,這消息究竟寫了什么……
顧于野謝恩,但并沒有站起身來,而是接著道:
“陛下,臣之忠心,天地可表。”
“因而,有些事情,臣不得不說。”
“世子一事,臣愿賭服輸,無論是不是我的兒子,鎮北王之名都是為江山社稷而立,臣自然聽從陛下安排。”
他清楚地知道,顧芳塵帶著顧元道如此大肆宣揚,一定是要對后者發難,進一步毀掉他的名聲。
所以,他必須要先發制人。
賭約的結果已成定局,但是不代表他顧芳塵就能坐穩這個位置了。
還有一關,他得過!
顧于野接著道:
“可此人的身份,尚且不明朗,當初那馬夫的供詞言之鑿鑿,正是魔教調換了元道與此人的襁褓。”
“若說當初他尚且年幼不知情,但三年之前,此人便與那馬夫見過一面,難保那時魔教便與他勾結!”
他沉聲道:
“如果不能摘除這一嫌疑,便讓此人當了世子,恐怕是中了魔教的奸計!”
“何況,他如今行事,便如此殘暴,我兒被魔教所害身受重傷,他竟然一路不予醫治,實在是魔教作風!”
“還請陛下明察!”
確實,顧芳塵的身上,除了并非王府血脈之外,還背著一個勾結魔教的罪名。
但如今,破局之法,卻已經由顧元道親手送到了顧芳塵手上。
顧芳塵也站了起來,走到了顧于野旁邊,冷笑著低聲道:
“顧于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句話我要送給你,還有你的寶貝兒子。”
他朝著永安帝拱手道:
“陛下,我有人證,可證明我的清白!亦可為各位解惑,為何我對顧元道如此施為。”
永安帝十分感興趣:
“哦?誰?”
顧芳塵手掌一翻,拿出了一個卷軸。
那正是儒圣給顧元道的法寶——
山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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