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教坊司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找死不成?”
那媽媽頓時賠笑著掀開珠簾走上前,道:
“諸位爺,不好意思,秀秀姑娘被贖身了,從此以后,都不在教坊司表演了。”
底下立刻有人質疑:
“你這老賤貨,敢耍我們?!這教坊司里都是罪臣之后,永世為奴,只進不出,哪里來的贖身?”
那媽媽臉上笑容不變,只諂媚道:
“這是世子殿下的恩典,特意為秀秀脫了奴籍,以后便是天子腳下的良民了。”
紀鵬沉著臉,緊緊盯著上方那弱女子,目光陰鷙:
“良民?良民又如何?我看上的,難道還能讓你跑了?”
他直接飛身而起,一個閃身,就到了二樓秀秀跟前,伸手就要去抓。
“嘭!”
紀鵬霎時倒飛了出去,一路撞碎了桌椅,在騰起的灰塵里生死不知。
他帶著的幾個護衛臉色大變,頓時看向了前方,感應到一股恐怖的氣息,紛紛后退:
“四品?!”
一道蒼老的身影嘿嘿一笑,落在了大廳中央。
正是此前被顧芳塵收作奴隸的靈血尊者胡文心。
六品或許還是他們家里的供奉,但四品,已經超過了供奉的范疇,在他們這些勛貴家族里面,也能當個老祖級別了……
這人,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珠簾后方,帶著面紗的雪香轉出來,抬起下巴,頗有大丫鬟的風范:
“世子殿下說她以后是良民,她就是良民,你們誰敢去打攪秀秀姑娘生活,這就是下場。”
說罷,她將手里一盒金子放到了朱秀秀手上。
朱秀秀眼睛里積蓄許久的淚珠終于滾落下來,抱著那盒子,泣涕漣漣:
“多謝世子……”
她委身多年,看慣了那些姐妹的離奇死亡,所求不過一條生路。
從沒想過,還能擁有自由身。
哪怕這可能只是世子殿下想彰顯自己今非昔比的一次作秀,但也已經是她此生最大的奢望。
……
“你……你還真的來啊?”
趙文淵面皮抽搐,看著十分自然地坐下來喝茶的俊美青年。
本來聽說自己的爹主動讓顧芳塵到家里來作客,他還在祈禱,希望顧芳塵忘了他這個狐朋狗友。
結果這家伙居然第一時間就過來趙府拜訪。
真可謂是情深義重……
如果他手上沒有那兩塊足以當做罪證的陰陽玉,那就更好了。
“呼……”
顧芳塵吹了吹茶水上的霧氣,抬眼淡淡道:
“你好像很不希望我過來?那行,那兩塊玉你自己留著,我先走了……”
他說著就要站起來。
趙文淵連忙拉住他:
“誒誒誒,怎么會呢,我真是巴不得您天天來!”
“這兩塊玉,您還是收了吧……”
他苦笑道:
“我配合也配合過了,世子殿下,以您現在的本事,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了,我這么一個人微言輕的校書郎,也幫不上您了啊。”
顧芳塵皮笑肉不笑:
“是嗎?校書郎幫不上,眼天司的千眼甲司也幫不上嗎?”
趙文淵的臉色頓時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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