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周延儒終于開口了:
“太子殿下,臣認為這件事情還有蹊蹺,不能如此草率決定。”
“怎么可以憑借一個奴仆的口供就給諸位大人定罪呢?這也太不嚴謹了。”
一旁的薛國觀聽到這話,隨即冷笑道:
“周大人,你這么說,這件事情背后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筆?”
“放肆!”
周延儒橫眉倒豎,怒喝道:
“薛閣老,注意你的言辭!這種事情也能拿來開玩笑嗎?”
薛國觀繼續冷笑道:
“這件差事是錦衣衛辦的,證人和兇手現在就在北鎮撫司的詔獄。”
“證據就在太子殿下手里,之前主謀之一的戶部右侍郎田友林更是害怕問罪,被直接嚇死了。”
“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莫非你覺得是錦衣衛和陛下非要冤枉他們嗎?”
周延儒臉色變了變,說道:
“你莫要胡說,本閣老不是這個意思!”
薛國觀步步緊逼,追問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買兇縱火,焚燒衙門,害死了五位錦衣衛,你應該知道這是什么罪過吧?”
“這可是謀反重罪!”
“老臣請太子殿下嚴懲這些參與者!”
說著,薛國觀再次對著朱慈烺拜了下去。
聽到這話,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們哭得更兇了。
“太子殿下,臣真是冤枉的啊!”
“臣對此事真的毫不知情啊!求太子殿下明鑒!”
“臣冤枉啊!”
周延儒看著跪在地上哭嚎的眾人,剛想再說些什么。
可就在這時,朱慈烺終于開口了:
“駱養性,先把他們押入詔獄再審一遍,切記不要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至于最后該怎么處理,本宮會向父皇請示的。”
“退朝吧!”
朱慈烺說完這話,隨即便站了起來,然后假裝一臉悲憤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人,這才離開了。
“臣遵旨。”
駱養性沖著朱慈烺離去的方向拱了拱手,隨后對著早已經等候在殿外的錦衣衛招了招手。
下一秒,數十位大漢將軍魚貫而入,押著那些大臣們便走了出去。
等待他們的,將是詔獄的殘酷刑罰。
周延儒看著被拖出去的眾人,一時間心中只覺得更加忐忑。
因為這些人其中一大半都是東林黨。
他剛才就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他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一個推手,可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誰要這么做?
就這樣,早朝就這么稀里糊涂地結束了。
下朝之后,朱慈烺并沒有著急回東宮,而是來到了承德殿,他打算在先在這里休息一下。
沒辦法,昨天晚上他滿打滿算也就睡了兩個時辰,現在困得要命。
“本宮先睡會兒,有事兒記得喊本宮。”
朱慈烺對一旁的馬寶說道。
“奴婢知道了。”
馬寶趕忙點了點頭,隨后又貼心地拿過來一件披風為朱慈烺蓋上。
這一睡就到了中午。
朱慈烺醒來之后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只覺得神清氣爽。
正當他準備吃點東西的時候,一個太監突然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