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崇禎一臉慎重的盯著自己,朱慈烺隨即咧嘴一笑。
“兒臣要改商稅,就從漕運開始!”
商稅?漕運?
這兩個詞聽的崇禎一陣愣神,畢竟在他看來,這兩個詞之前的關系好像不大。
也不怪崇禎這么想了,因為漕運每年收上來的稅收不過也就十幾萬兩銀子而已,只占大明總稅收的百分之一左右。
所以在崇禎看來,漕運只要能保證暢通、每年固定把南方的稅糧運到京城來就已經不錯了。
至于漕運所帶來的額外稅收,他其實并不是很在乎。
但既然朱慈烺這么說了,那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于是乎,崇禎繼續問道:
“仔細說說!”
“簡單來說,其實就是提高商稅!”
朱慈烺繼續道。
崇禎并沒有太過于驚訝,只是隨口問道:
“你想要加多少?”
朱慈烺這次沒有說話,只是伸出了兩根手指!
崇禎有些無語。
“三十稅二?就加這么一點稅用得著搞這么神秘嗎?”
朱慈烺咧嘴一笑。
“父皇誤會了,兒臣的意思是十稅二!”
什么?
聽到這話的時候,崇禎頓時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大明的商稅在明太祖時期便已確定,即所謂的三十稅一。
雖然最終收取的稅收或許不止三十稅一,但也絕不可能夸張到十稅二的程度。
倘若真按此實行,那么當下面的官吏收稅的時候,豈不是會演變成十稅五?
也就是貨物的一半都要上交給朝廷?
如此一來,那些商人們哪里還有活路?
明朝雖然重農抑商,但也沒想過把商人往死里逼啊!
可真要是按照朱慈烺的方法收稅,那天下必將大亂。
回過神來之后,崇禎趕忙擺了擺手道:
“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你要是加個一兩成,朕也就認了,可十稅二是萬萬不行的。”
朱慈烺看到崇禎這般模樣,心中只覺得好笑,但緊接著,他還是解釋道:
“父皇,兒臣明白你的擔憂,你無非是覺得十稅二對于商人而言實在太重,肯定會引起商人們的強烈反抗。”
“而這也正是兒臣接下來要說的事情。”
“雖然當年太祖定下了三十稅一的政策,但您我都清楚,下面的官吏實際收取的應該是十稅一甚至更多。”
“到了如今,稅收變得更加復雜,兒臣此前做過一番調查,發現如今大明真實的稅收早已超過十稅二。”
“您肯定要問了,為何稅收如此之高,卻不見有人上報或者有商人反抗?”
“原因也很簡單,這是因為大明的稅收主要針對小商小販,而那些真正需要繳稅的大商人卻并不交稅。”
“他們與當地官府勾結,進而逃稅或者少交稅。”
“十稅二針對的便是這些商人!”
“當然,兒臣也知道不能一概而論,所有的貨物都收取十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