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人頓時忍不住慘叫起來,雙手捂著被抽打的部位痛苦地呻吟著。
其他災民見狀,情緒瞬間激動起來。
只見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然后竟朝著這支巡邏的小隊沖了過來。
這下子,就連剛才一直在一旁看著沒有動手的士兵們都緊張了起來。
因為他們還是頭一回遇到這般“勇猛”的災民,居然想要直接和他們這些官兵動手!
一時間,在場的士兵們立刻將手摸向了腰間的長刀,仿佛下一刻就要動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憤怒的聲音驟然響起。
“住手!你們這群蠢貨到底明不明白你們是在干什么?”
伴隨著這個聲音響起,眾人紛紛停下了腳步,就連之前被打傷的人也都不敢再呻吟了。
劉大江定睛一看,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年約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只見這人雖穿著破舊衣衫,可整個人卻是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顯然不是普通人。
再看看其他人,一個個雖說也是衣衫襤褸,但身上的氣質也不是普通人該有的。
這下子,劉大江有些懵了,因為他實在搞不懂眼前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就在他對眼前這群災民的身份心生懷疑時,只見那中年男人再次說道:
“這位大人實在抱歉,是在下沒管教好家人,這才得罪了大人,還望大人恕罪。”
“另外多謝大人剛才的指點,我們這就過去。”
說罷,中年男人徑直朝著劉大江剛才所指方向走去,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緊隨其后。
不過,當他們看到劉大江時,眼神中仍帶著一絲怒意和高高在上的不屑,仿佛是在看一個下等人一般!
看著這群人離去的背影,劉大江只感覺這件事情實在是太不一般了。
這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災民啊!
但他搞不清楚狀況,也不敢貿然出手,所以只能將此事盡快匯報給了錦衣衛。
約莫半個時辰后,錦衣衛便得知了這一消息。
北鎮撫司。
“什么?你說一群災民個個長得細皮嫩肉,還敢對官兵動手?”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李若璉瞬間察覺到事情不對勁。
他又不是沒見過災民,以往那些逃荒而來的災民,個個都是面黃肌瘦,眼神中更是滿是絕望與無助,見了官兵皆是唯唯諾諾,哪里敢和官兵動手?
如此奇特的“災民”,他還是第一次見。
直覺告訴他,這群所謂災民真實的身份絕不簡單。
想到這里,李若璉繼續看向面前的錦衣衛問道:
“這群人現在何處?”
面前的一個錦衣衛趕忙回稟:
“回大人的話,這群人徑直去了城外的災民安置處,然后在那里住了下來。”
“屬下怕打草驚蛇,因此并未直接動手,而是派人盯著他們,保證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之中。”
李若璉點了點頭,隨后繼續說道:
“繼續監視,若他們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來報。”
“是。”
錦衣衛領命后,隨即便退下了。
不過李若璉也并未將此事太過放在心上,畢竟這里可是京城,到處都布滿了錦衣衛、東廠和西廠的眼線,就算這些人真有什么意圖,他們又能掀起什么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