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人能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肯定也是有本事的人,若能為己所用,必能發揮巨大的作用,又何必執著于還未發生的事情呢?
再者說了,自己穿越而來就是為了改變大明原本的歷史,同樣也包括這些人的歷史!
待眾人報完家門,朱慈烺微微點頭,道:
“行了,本宮已經知道你們的名字了,接下來我們就談談正事吧。”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容置疑的威嚴。
緊接著,朱慈烺這才將朝鮮使臣進京以及朝廷決定在朝鮮駐兵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眾人聽完之后,頓時面面相覷,神色中流露出明顯的恐慌。
他們的腦海中不約而同地浮現出毛文龍的悲慘遭遇。
當年毛文龍在朝鮮駐軍的下場依舊歷歷在目,如今朝廷要派他們去朝鮮駐兵,萬一再出現類似毛文龍的情況,他們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兒,眾人心中不禁一陣發涼。
沒辦法,當年毛文龍的事情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
朱慈烺敏銳地察覺到了眾人的擔憂,也知道他們到底在擔憂什么事情,隨后不動聲色地沖著一旁的毛承祿和毛有杰招了招手。
這兄弟二人立刻心領神會,快步走到朱慈烺近前,身姿挺拔地站立著,眼神中帶著幾分堅定。
朱慈烺指了指他們,向眾人說道:
“本宮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不過你們的擔心是多余的,本宮可以向你們保證,毛文龍的事情以后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朝廷如今已經為毛文龍平了反,并且追封了他為侯爵,這兩位便是他的兒子,這次也會跟你們一起去。”
“一來是為了收服當年可能還活著的殘部,二來是為了和當地的百姓建立良好的關系,畢竟毛文龍在當地經營多年,應該也是有很多人認知道他的事跡。”
朱慈烺話音剛落,毛承祿和毛有杰趕忙對著在場的水師將領拱手行禮,毛承祿語氣誠懇地說道:
“在下毛承祿,旁邊這位是在下的弟弟毛有杰,還望諸位大人多加照顧。”
眾人見狀,也紛紛拱手回禮,但臉上的擔憂之色依舊沒有消散。
畢竟在海外駐軍困難重重,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朝廷懷疑有二心,而且糧草和軍餉的運輸也是個大問題。
這些難題不解決,他們始終無法安心。
吳六奇皺著眉頭,猶豫再三,終于硬著頭皮開口問道:
“敢問太子殿下,敢問這支軍隊的糧草和軍餉該如何解決?”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眼神緊緊地盯著朱慈烺,等待著他的回答。
朱慈烺神色鎮定,有條不紊地回答道:
“一部分由朝廷直接從海上運輸,一部分由朝鮮提供。”
“這件事情戶部和內閣已經商議好了,絕對不會出現任何變故。”
吳六奇聽了這話,心中的一塊大石稍稍落地,同時暗暗松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施瑯卻是突然向前一步,拱手說道:
“太子殿下,臣還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朱慈烺面帶微笑,語氣平和地說道:
“沒什么不該問的,這又不是在正式朝會,你們有什么問題都可以直接說出來,就算說錯了話,本宮也不會怪你們。”
施瑯得到應允,便大膽地說道:
“太子殿下,眾所周知朝鮮距大明不下千里之遙,情報傳遞極為緩慢,要是遇上惡劣天氣的話,有可能幾個月大軍都無法向朝廷傳遞消息。”
“在這樣的情況下,太子殿下該怎么保證朝中那些大臣不會對我們產生懷疑呢?”
“臣不是在質疑太子殿下或者陛下對于臣等的信任,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得不防,若是不解決此事的話,臣等恐怕到了朝鮮也會心有余悸。”
“唯恐突然某一天朝廷派來一位大臣,來殺臣等的頭!”
施瑯這話說的可謂是十分不客氣了,聽得在場的眾人都是一陣心驚肉跳。
太子殿下剛說了毛文龍的事情以后不會再發生了,結果下一秒你就說這樣的話,這不是在打太子殿下的臉嗎?
不過朱慈烺聽了這話之后并沒有生氣,因為他也知道當年毛文龍的事情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